玉妃萱回来,最高兴地莫过于沈湛,他自是瞧出了她心情不好,但是她不说,他也没问,这次不告而别去做了什么?谁还没有个不想说的秘密,眼下能这样真真切切地拥着她,已是开心之事,所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曾经的他身似浮云,心如飞絮,除了他爹和弟弟,无所牵挂,如今却也是尝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
“世子”,朔雪自知不该这个时候扫兴,奈何阿音的脸色太过吓人,只好硬着头皮通报,不等沈湛发火,一旁的沈熙赶紧追加了一句:“冥玉公子的亲随有要事要见她家公子”。
进了屋,阿音焦急地左顾右盼,很显然有话要说,“怎么了?没事你说吧”,玉妃萱知道她在顾及沈湛,便直接道。
阿音点了点头,将所有的东西堆在了桌上,把那张意外发现的纸递给了她:“公子,我在阿乐的一个首饰盒里,发现了这个”。
阿乐与阿音不同,自小喜欢写诗画画,但是画功堪忧,眼下这画也是一样,寥寥数笔,只能大概看到是一个人在面对着佛像流泪,旁边还题着一句诗:欲点青灯伴古佛,回首泪尽红尘里。既然被她小心地藏在首饰盒的夹层里,说明很重要,可是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实难揣测是什么意思。
“几天前,我的一个好姐妹被歹人所害,我这次回去就是为她料理后事,如今那歹人死了,却未说明,为何会痛下杀手……”看着沈湛和沈熙不解的神色,玉妃萱解释道。
沈湛闻言,再次从身后环抱住她,安慰似地捏了捏她的手臂,“你们说,其他的东西里,会不会还藏着类似的画?”沈熙忽然灵机一动,阿音却是以为他还要搞破坏,登时又瞪了他一眼,沈熙无奈叹息求饶:“别别别,我说真的”。
虽然沈熙说话不着调,但也不无道理,阿乐的遗物不多,全被阿音尽数搬了来,飞羽、朔雪也一同来帮忙,“小心点找,尽量不要损坏原物”,沈湛嘱咐了一句,阿音投以感激一眼,一直在旁受挤兑的沈熙在旁很是憋屈。
几人小心翼翼地翻找,最后在几件不同的东西里,找出了四张题着诗的画,一张画着一个人站在悬崖边,回头看着,上面的诗是苦海无涯心有岸,奈何鬼域惹人忧一张画着一个戴着鬼面具的将军,一人独立,身下是一片影子,上书:空有功业傍平生,近来孑立影徒随最后一张,画的很是潦草,两个人在共看一本书,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当年故事卿记否,千言万语在心头。
“这什么意思呀,戴着面具的将军,兰陵王么?”几人帮阿音收好原物,沈熙瘫在椅子上,揉着下巴琢磨,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惹得朔雪这个榆木脑袋都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若是小陆大人在就好了,他没准看得懂”,飞羽突然道。
说起陆谦,玉妃萱也有些疑惑,近来她来了几次,好像确实没看到他,而且住在府上的沈薇儿也不见了,“他带着沈薇儿去赏枫叶去了”,沈湛笑了笑,提了一句,并未多言。
沈熙连忙轻咳了一声,岔开了话题,因着玉妃萱两人的回转,几人便留在沈府里,好好地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