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变化,她灵机一动,拿过桌上的茶碗,便泼了上去,随着绢布一寸寸的浸湿,奇迹出现了,原本空无一物的牛皮卷上,慢慢地出现了弯弯曲曲的线,逐渐连成了一副残缺不全的图,看着最后闪现的山字,玉妃萱神色一紧,想来这便是凉山记的其中一幅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它怎么会在西洲呢?玉启轩又知不知道这是何物?
阿音见她愣神,便默默地退了出去,玉妃萱将绢布小心翼翼地放在蜡烛上烤了靠,果然水迹一干,牛皮卷上的图就不见了,看着再一次恢复原状的牛皮卷,她不由得感叹,这绘制凉山记之人果然是独具匠心,如此高招真是妙不可言……
自从墨太后去了天水行宫,西洲内外倒是安静不少,靠山一朝离去,太后一党也渐趋弱势,玉启轩趁机收回了不少重要权利,他将后宫的大权交给了墨瑶,左右也没什么大事要理,自从玉妃萱走后,他便陷入了忙碌的朝政中,今日难得有空,便一个人跑到了仙姝宫里小坐。
“展祁,可有信来?”玉启轩问道,“是,展护卫来信说,已经办妥了,而且公主一切安好,请陛下宽心”,曹公公乐呵呵地道。玉启轩点了点头,心思又飘出了老远,当年老凤王临终之时,将那个盒子交给了他,他参谋了许久,都不得而知其中奥妙,他一直知道玉妃萱在寻找前朝宝藏,他虽不知其中是何物?但能让历代帝王相传的恐怕也不是凡物……殊不知,那边的玉妃萱已经参透玄机……
天色渐晚,日暮偏西,文斗已接近尾声,题目虽是刁钻古怪,但也抵不过人才辈出,一天下来,还是有不少人得到了参加武斗的资格,“小公子,在么?”许伯的声音在外响起,阿音看了看门内,玉妃萱已经一下午闭门不出,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一顿晚饭,玉妃萱吃的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凉山记的事,下午她不仅发现了绢布上的秘密,还惊奇地发现,苏家密室里的那一卷地图,材质纹理都和画着凉山记的牛皮卷如出一辙,所以二者肯定有联系,只是其中关联尚不得知,另外两幅又在哪呢?
季冥月自是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只是不知这西洲来的人与她说了什么?难不成……他突然眸光一亮,了然一笑:“最近得了些凉山记的下落,要不要听?”
“真的?”玉妃萱瞬间回神,季冥月看着她的模样,眼里是化不开的暖意,此次将一众江湖人士以及各国奇才聚集于此,果然有所收获,终于寻得了一些线索,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份竟然在南楚皇宫里,联想到玉启轩送来的那一份,玉妃萱对这个线索倒是深信不疑,只是知道归知道,怎么拿到才是棘手之事。
玉妃萱犯了难,索性更没了胃口,“我看这次沈湛对合作之事,恐怕势在必得,如今南楚和东明的文斗胜场不相上下”,季冥月话锋一转道,玉妃萱曾跟他提过,沈湛要与她结盟合作的事。
“这倒是个机会,如果我能随他去南楚,便有机会接近皇宫……”被他这么一提醒,玉妃萱倒是有了主意,“不急,这是下策,还需从长计议,这彩头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他们认识了近九年多,季冥月太了解她了,她的一举一动中他都能猜出几分用意……
“1,2,3,4……15”沈熙将手中的小信物数了一遍又一遍,虽然大部分都是沈湛得来的,不过这其中也有他的几份功劳,所以他乐此不疲地摆弄着,“东明这两个大内高手可真是厉害啊”,陆谦淡笑着,略显惆怅,眼下只有他们与南楚的胜场数咬的很紧,就看明日的武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