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塞犹豫了一下,还是按这邵卫说的,先去室内,里头暖气开的很足,医院里有的设备一样也不少,季塞转了一会儿,没事好做,去旁边的书架上找了本资料书看。
他也不清楚这是本什么书,虽然都是中国字,连在一起就是看不懂,但看见上面还有不少邵卫记的笔记,他估摸着应该和之前那些研究有关系。
刚把书放回去,邵卫人就进来了。
“外面来了个朋友,久等了。”
季塞表示理解,毕竟邵卫也有他自己的工作:“那人也来看病吗?会不会耽误你做生意了?”
邵卫笑了下:“普通朋友来聊天,不用担心。”
他让季塞趴在桌子上,把上衣脱下来。
季塞不太情愿,旁边就有床,他不喜欢皮肤接近桌子,太凉了:“咱们不能去病床那边吗?”
邵卫垂着眼睛带手套,说话依然温软:“刚做过手术,不太方便。”
季塞虽然觉得奇怪,也不坚持了,病快点看完才能快点吃饭,他一分钟都不想耽误自己的吃饭时间,于是按照邵卫说的,整个人趴在桌面上,大头朝下,邵卫站在他面前,他能看见这人的脚踝,听见这人在头顶带手套找药水,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很清晰。
季塞有点无聊。
他撑起下巴看邵卫忙来忙去,玩起了桌面上的镊子。
没过一会儿,邵卫回来了,季塞又赶紧趴好,这人手里拿了两瓶药水,据说要混合使用,他感觉到邵卫的手套也凉丝丝的,轻轻碰了碰他的腰。
季塞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摔得挺厉害的。
邵卫也皱着眉头:“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
季塞叹口气:“这事说起来挺复杂,可以总结为情伤。”
“你又分手了。”邵卫拿出喷雾,在手套上喷好了,轻轻揉推伤处,季塞的腰背也很漂亮,他体毛轻,人又白净,突出的一块青紫就特别显眼。
冰凉的温度让季塞一个机灵,差点从桌面上弹起来,可又被邵卫按了回去:“这是被打了?”
即便对方用劲不大,伤处逐渐开始发热,季塞还是疼得龇牙咧嘴的:“他哪能打我,是我一脚踩水桶里去了。”
邵卫不说话了,专心地揉捏起来,这过程又漫长又痛苦,季塞忍不住去抓他的裤腿:
“你能不能轻点?太疼了。”
他咿咿呀呀开始喊疼,邵卫手上力道反而加重了点,人也更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于是季塞别无他法,拽起邵卫的裤子。
然后用镊子拔了根腿毛。
后者机灵一下,终于停下来,垂头看着季塞:“这样还怎么接受治疗?”
他扶着季塞的头,把人拉起来,然后将衣服递过来:“刚摔感觉不到,睡完了午觉浑身都会难受。这两瓶药每天都要喷,如果你自己碰不到的话,可以找别人来帮忙,但是不用揉,等它风干不弄到衣服上就好。”
季塞接过来,没当回事,塞进包里,然后看着对方又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来,里面有一半液体:
“这是保养腺体用的。”
季塞知道邵卫的东西肯定不便宜,而且能保证质量,市场上想买都买不到,他又是个非常爱美的A,因此对这保养液还挺有兴趣的。
邵卫说完,让季塞把脖子露出来,同时拧开瓶子,准备给他示范一下用法,一股很奇怪的香味逐渐飘散出来。
季塞觉得有点怪怪的,他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这味道好像不是单纯的香料味,和信息素一样刺激着他的感官。
“这东西什么做的?味道好奇怪。”
邵卫说了几个词,季塞也听不明白,最后乖乖把自己脖子露了出来。
后者手指轻轻捏上了季塞脖子后面的一小块腺体,成功让季塞顿了一下,他虽然并不是OMEGA,可上半身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捏着,还是不太适应。
邵卫站在他背后,他也看不清这人的表情,只能凭借着感受,药水刚涂上的触感很奇怪,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得,在肌肤表层渗透的很快,转眼间,季塞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了些变化,酥酥麻麻的,不知道是被捏住的作用还是药水的作用,他开始不敢移动,似乎像是被那味道染透了,香味从毛孔里渗透出来。
过了半晌邵卫才从背后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似得:“出去吧,我收拾一下。”
可能是药水味道太冲了,季塞会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