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竭力咬牙,却因为横在嘴上的那条该死的牛皮筋,让男人轻易得手,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流,她被呛到剧烈的咳嗽。
男人耐心的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甚至还好心的解开了封住她嘴的绳子,认真的盯着她。
“云贱人!你咳给我喝的咳咳咳”声音逐渐沙哑,不等她骂完,雪昼惊恐的发现,自己嗓子火辣,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被女人咳了一脸,明显愣了一下。但是见到女人如期失声,也不再追究,他用指尖抹掉雪昼嘴边的药渍,安慰:“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你不像是个能保守秘密的人!哑巴一阵也比死了强是不?”
贪生怕死的杀手和内奸一样危险。
雪昼不知是急得还是气的,脸通红,手脚不住地挣动,无法出声的嘴大张着,像是干涸的岸边搁浅的鱼。
车边一声闷响,奶白色的烟雾渗进车厢,视线受阻。有人挥着剑冲了进来。
这气势不像救人,倒像是杀人的!
金属碰撞的脆响,云谏在大力之下退了一步,撞到软榻边缩成一团的女人,他将她护在身后。
快给我松开!雪昼无声的呐喊。
狭小的空间,两个大男人缠斗起来,招招杀招。
“峥”刺客的利刃带着劲风落向雪昼的脚踝,半路一偏,将边缘的绳子割开一条。
嗯?雪昼被这波操作秀懵了!
倒霉透顶的她还能遇到这种好事?
她赶忙给自己解开。
车厢内刺客蒙着脸,身形陌生。不像是流云宗的人!
这群人虽然用着花时做的烟雾弹,但是敢当街拦车杀国师流云宗应该不会为了救自己费这么多心思。
她不配!
雪昼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外边这群人可能真是来杀人的
她甩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趁着两人纠缠,小心翼翼的挨着车厢,顺着窗户钻了出去。
白茫茫的烟雾笼罩着所有人,伸手不见五指。
雪昼听着声音找到一个人少的方向,一边用牙解绑手的牛筋绳子,一边飞快的跑起来。
烟雾外。
“是她?不说是个男的?”
“应该是吧!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啊。”
躲在屋顶的几个人看着人从烟雾中冲出,奔向自己而来,快速下了决断。“先抓回去再说!”
豹子没了爪牙不如猫!说的就是现在的雪昼!
她刚自由了半刻,紧接着就被从天而降的人按倒在地。哑药剥夺了她呼喊的可能,在羽林军包围这里之前,雪昼的头被套了布袋子,几人悄无声息的将人扛走了。
黑暗中的路程十分难熬,雪昼如同一根被筷子夹住的面条,不受控制的摇来晃去。等她双脚落地,胃里的馄饨已经顶到了嗓子眼。
她头重脚轻,脑袋浑噩,只有少半脑子在努力工作。
自从遇见云贱人!雪昼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老天对她的满满的恶意。
布袋子被摘下,强光刺目,眯眼间,她勉强能看清对面是个穿翡翠绿颜色衣裳的油腻胖子。
“你”
不等对方说话,雪昼倏地低头。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