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被这一波操作完全镇住!
他当了西川国师六年都不曾遭受过今日这些屈辱,被个女杀手威胁、指使、甚至鄙视,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雪昼不等他反驳,手上用力往上一拉。
云谏腰间一痛,细线勒着他腰间的肉将他拽的欠起身。
“进去!”
被当做垫背的云谏眯下眼,挡住眼中的怒火。他站直身体,直视雪昼,身高优势显现出来,桀骜的雪昼瞬间渺小。
无论对方气势多强,也不过是个刚过他的肩膀的小姑娘。
雪昼的额头上出了薄汗,咬着牙关,露着本质里的色厉内荏。
暂且不和你计较!云谏心想,弯腰从门上的洞口钻了进去。
没有机关,这门只是单纯的用来封锁密道的。
雪昼小心翼翼的跟在肉盾身后,她看着宽敞了不少的密道,松了一口气。走了这么远,若是修一个密室不会如此大费周章,这里一定有出口。
云谏也知道,他时不时拽拽腰间的线,那是一种由透明的丝拧成的头发丝粗细的线。从韧性和手感来看,像是西川极北的雪蚕丝,这种东西千金难买,也不知道是哪里下了血本让太师府难堪。
密道里开始有微弱的风,出口不远了。
两人一前一后,心照不宣。还是云谏最先打破了安静。
“你我也算生死之交了!”他偏头,火光下的脸半明半暗,能看清嘴角上扬的弧度。
“嗯”雪昼肯定的眨眨眼,暗处捏着线的手握拳勾了起来。生死之交,你死我活勉强也算生死之交。
两人对视一眼,有什么东西在空中碰撞了一下,火折子上的光芒一闪而熄,金属碰撞发出微弱的火花,辗转腾挪间掀起的风呼呼作响,密道中仿佛出现了鬼魅。
“以前,这样的小菜鸡她一晚上能砍一条街!”雪昼擦了擦嘴角的血。
面色凝重,眼前这只和以前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太师府外的假山响了一下,黑乎乎的洞口露出,一道绿影后紧跟着黑影从中窜出。
假山上碎石子从上哗啦啦的滚落,惊动了附近的人。
雪昼看看手中蜡黄的脸皮,又看着黑衣云谏白净的脸,低吼一声。“云谏!”
云谏摸着光滑的脸微微一笑,模样清俊,皮肤白净得玉雕似的。
虽然颈间沾着血、发丝凌乱,可满身灰尘也挡不住那妖异的贵气。云谏灰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回答:“正是!”
雪昼在也保持不住冷静,她气的跺脚,找了一晚上的人,竟然被灯下黑,真是打脸!
云谏看雪昼懊恼的样子,心情愉快起来,杀人是没时间了,不过
云谏清清嗓子,扬声:“抓刺客!”
“艹!”雪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也顾不得执行任务,拔腿就跑。
雪昼前脚离开,紧接着就有粉衣的美貌侍女提剑闻声过来,“公子!”
云谏浑身脏污,狼狈的不像话,靠近的侍女嫌弃的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住。视线扫过云谏渗血的腹部,撕了大片的衣襟,落在又是伤口又是牙印的脖子上,整个人都绷紧了。“怎么弄得?”
“狗咬的!”云谏毫不在乎,只是闷头在腰间找什么,随着找的时间越来越长,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沉了不少。
半晌,云谏抬头盯着雪昼离开的方向,狠厉的眯下眼,低骂:“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