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阵凝滞。
“大姑娘。”徐管事忽然叫道:“这参茶再搅下去,怕是就凉了,凉了便不好喝了。”似还有些口馋的模样。
苏如锦这才回过神来。
“我再给徐叔盛一碗。”她面色如常,又问道:“徐叔每日里与父亲同进同出的,可知道父亲喜欢些什么,不喜欢些什么。”
徐管事却是来不及回答,先喝了口姜茶,待到面色红润起了,方说:“上下谁不知道侯爷平素里平易近人,大姑娘是侯爷的长女,即便做出些许不当的事情,侯爷也不会说什么的。”
苏如锦又说:“父亲是不会当面责罚我些什么,但总会对我不喜,可怕的是我生性迟钝,有可能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需知我这样一个没人庇护的长女,没有父亲的喜爱,在这府上总是举步维艰的。”
徐管事觉着,就是冲着这热腾腾、香扑扑的姜茶,他也该提点大姑娘两句。
“侯爷平生的禁忌,大抵便是有人在他跟前说起大夫人,也就是大姑娘的母亲。”
“然论到讨侯爷的欢心,则莫过于取悦老夫人了,需知侯爷至孝。”
寥寥两句,便让苏如锦心惊。
是因为她刚刚才在镇北侯的跟前提起过母亲大云氏,但镇北侯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悦。
于是徐管事又说了:“当年有人觑着大夫人与侯爷反目,并为取悦侯爷,而在侯爷跟前说起过大夫人的坏话,被侯爷处以私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