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一个花瓶飞出来,堪堪掉在陆砚生脚下。
青屏低眉小步子出来,神色微微发青色。
“夫人这是怎么了?”
管家好奇地瞅了一眼夫人性子温和平易近人破天荒发这样大的脾气。侧着瞧才回来的少主,果然少主表情也有些错愕。
青屏摇摇头似是难以启口小声道:“夫人方才要了几条月事带子”
管家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家那只母老虎也是如此一旦来了月事便不能惹不能碰,还不能大声与她嚷嚷且这时候万万不能她讲任何道理即使你的语气再温和再有耐心她只会觉得:你腻了老娘!
顾欢掂量掂量手里一个冰裂纹的瓷器,有些胆战心惊。手里拿的这个,陆砚生格外喜欢时常会在里面插上几多将开未开的牡丹花,若是砸了这个就不是矫情而是作死了
“我觉得我方才演的很好,倒也不必做那么过,对不对”
系统:你不作怎么能让他相信你不会再跑,在男人面前越作,他就越相信你喜欢他,男人么,不就那点自信
“阿欢,你怎么样?”陆砚生走进来,又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
上好的冰裂纹瓷器碎了一地,并着牡丹的枝叶,映在清朗的光下,泛着刺眼的光。在这堆残骸旁边,顾欢蛾眉轻蹙,轻轻捂着小腹,弓起的纤腰微微颤抖,似是疼痛到极点。
陆砚生打横将人抱起到床上,吩咐人拿来汤婆子。顾雁咬着唇,苍白的唇甚至被她咬出了血印子。
陆砚生有些手足无措,从前阿欢来月事,也从来不同他讲,他不是女子,也不知来月事会这样痛苦。所以,要怎么做才能更好些?
“对不起阿欢,上午母亲离开,我去送她我不知你会这样疼,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闭嘴就行!”
“阿欢”
“闭嘴!”
陆砚生哑然,思考片刻,他出了房间,换来青屏守着。听说管家早已成家,约莫在这方面,他是有些经验的。
“少主,你是问月事期间该怎样哄人?”管家有些稀奇,万万没有想到少主会问到他这里。
陆砚生点头,虚心求教,端端正正给管家倒了杯水,道:“倒也不是,我想知道,如何让她没有那么疼?”
管家倒也不推脱,大大方方接过来水便喝下,“少主,那差不多一个意思”
管家不紧不慢,甚为骄傲地将这些东西传授出来,陆砚生细心听着,听完笑着道声多谢便匆匆回去了。管家笑着摇摇头,他和他家夫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少主一样,亦是
先婚后爱。
“去备些热水。”陆砚生吩咐青屏,轻柔将顾欢托在怀里,轻车熟路地解开顾欢的小衣,将温暖干燥的手覆上在她的小腹上,恳切地问道,“阿欢,这样是否会舒服些?”
顾欢:“陆砚生,你是在占我便宜。”
“那等你月事过了,你再占回来。”
“滚!”
管家说:她说让你滚,就是你别走,她十分需要你。你若是听她的,马上就走,倚着她的德行,肯定会偷偷躲在被子里面哭,心里委屈死了,就觉得,你不要她了。
此刻顾欢说“滚”,陆砚生听来却是变了味道,虽说他也十分想看阿欢偷偷躲起来为他哭是什么模样,但是他又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让妻子因为自己掉眼泪,是一件十分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阿欢,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不要你。”
顾欢:?
为了使自己的话听上去郑重其事,他握着顾欢的手,似乎在下什么艰难的决定,“只要你不那么难受,想做什么都行我不是多么小心眼的人,我并不在意你的过去,只是我实在不放心唐笑年,只要唐笑年离开江州,我便不再关着你”
这话说的,将装疼的顾欢,愣生生地气得小腹作痛。
见顾欢的脸又惨白一度,陆砚生轻轻揉着。青屏端着热水进来,见状低头噤声,放下热水,默默替换了汤婆子里面的温水,其余热水倒进茶盏,放置床旁小案上。
在青屏退出去之前,顾欢心血来潮道,“我听说,青屏自小便跟着你,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你家里人也有将她许配给你的意思,青屏是个贤良淑德的小家碧玉,做你的屋内人,也不算折辱你。”
青屏呼吸一滞,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陆砚生,目光内带着畏惧,夹杂了些希翼,这些尽数被顾欢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