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侧急吼吼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霁寒拿着手机坐在办公桌前，目光专注的落在手机屏幕上，面上竟透着几分柔和。

秦侧吓得脚下一个踉跄，转身就往外走。

沈霁寒这时抬起头来，没什么情绪的嗓音响起：“发什么疯。”

秦侧面色严肃得仿佛在和他讨论几个亿的项目：“我觉得我进来的方式不太对，我想出去重新再进来一下。”

秦侧从小和沈霁寒一起长大，沈霁寒除了偶尔对自己的亲妹妹安霁月会有那么一丢丢的温柔以外，平时就是一副无情无欲的样子。

而刚才，沈霁寒竟然对着手机，露出一副有点温柔的表情。

这种属于人类才有的表情出现在沈霁寒的脸上，就怪吓人的。

沈霁寒将手机放在一旁，表情淡漠得仿佛凝了霜：“没事就滚。”

秦侧不仅没滚，还笑嘻嘻的往他跟前走：“这就对了嘛！我还是比较适应你不当人的样子。”

沈霁寒将手边的笔筒朝秦侧砸了过来，秦侧嗷嗷叫着避开了，还十分得意：“没砸到！”

沈霁寒懒得理他。

秦侧立即正了神色，往他对面一坐，神秘兮兮的说：“你知道那天晚上在翡庭酒吧里把乔名宸砸得头破血流的人是谁吗？”

他满脸都写着“快问我”。

沈霁寒似笑非笑的睨着他，在他的期待中，轻声叫出一个名字：“乔漾。”

“你……”秦侧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原来你早知道啊？你怎么不告诉我？”

沈霁寒：“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侧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面色有点异样：“我要是知道她是乔漾，我哪儿还敢打她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