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仕伫立在原地,虽然没有风,但是乌黑的长发在头后游动着,看起来颇为诡异。
他手中的无形之剑,沾满了深红的血迹在上面沸腾着,滋滋的血液蒸汽声,使得程仕脑海里轰鸣一片,已经听不见四周数百人的哀嚎。
被黑化无形之剑振散的士兵,有的蜷缩在墙角,捂着伤口哀鸣,有的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血水从动脉噗嗤噗嗤地井喷,还有的想要强行站起来,面庞已是血肉模糊,难辨口鼻,随即又扑通一声倒下。
这些都是身处盾牌阵最外围的士兵,内阵几圈士兵,被炸得稀碎,以关节为截断点,尸块横飞。
大街两侧的房子上,散落着这些尸块,不是有石块和血水睡着房顶往下落,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好似下人肉冰雹一般,一副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景象。
程仕不过激发出无形之剑黑化的一面,就将上百人如蝼蚁般踩踏,芸芸众生,一瞬间即灰飞烟灭。
黑化后无形之剑的威力,显然已经超出了程仕的预料。程仕对这剑有些琢磨不透,其实从一开始,自己就无法完全控制这剑,方才剑身黑化,也没有收到程仕主观的控制,倒像是无形之间为了解救处于濒死之时的程仕,自身迸发出的一股力量。
当然,程仕现在无心钻研无形之间力量的由来,他正杀得兴起,环顾一片狼藉得战场,心中得怒火得到释放,越发不可收拾。
“尹家庄,不是我程仕要对你们痛下杀手,实在是不灭了你们,难保我程家安稳啊!”
程仕执剑,缓慢的行走着,所到之处,街边点亮的火把瞬间暗淡,犹如风中残烛。
他看向远处呆滞的监工,用剑指向他喊道:“之前事牢笼,方才事盾牌,还有什么雕虫小技,统统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们尹家庄的实力!”
监工被程仕吆喝了这么一嗓子,瞬间惊醒过来,及时身上流满了手下炙热的人血,脊梁骨确实一阵寒意袭来。
他哪有什么应付之招,赶紧勒马就跑,朝着尹毅的宅子奔袭而去。
程仕嘴角微微一笑,心想着他也跑不远,索性先打扫战场,清一波残兵败将,再去捉拿将领也不迟。
此时已无人敢靠近程仕,但是程仕左右奔袭,砍瓜切菜,速度之快,失魂落魄的士兵哪里躲闪不及,又有数十人沦为刀下鬼。
其余众人,看见监工已跑,队伍士气化为乌有,丢屏弃甲,皆是作鸟兽散去,无人骑坐的马匹纷纷受惊,如獐鼠飞窜,不知多少人死在着马蹄的重踏之下。
程仕犹如一只野狼,在羊群中疯狂撕咬。
两边的民宅里住着妇孺老弱,早就无人睡眠,胆子大的戳破窗户纸,心惊胆战地观察外面地局势胆小地把头蒙在被子里,压低嗓子哭泣,生怕哭声太大,将程仕引来。
一刻之后,大街上已是静悄悄地,尹庄地士兵绝大多数没有逃过程仕的杀戮,只剩下几个身负重伤,苟延残喘躺在地下难以行动的垂死之徒,眼巴巴地等死。
石板路上血流成河,血水和夜空月光投下清辉交融在一起,波光粼粼,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