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声疾厉色的劝诫。
盛欢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地方。
霎时,莫名的委屈感来的极其强烈。
她拉了拉肩上的外套,终是没控制住自己,“您以为我很想去吗?您又不了解我,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即便是反唇相讥,至少她面上看起来是冷静的。
耍小性子一般,倔强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这对邰晏黎来说是一种新的体验,不似其他人在他面前从头到尾的顺从,从来没有人像这般如此的与他耍小脾气,让他瞬间的束手无策。
看似乖巧听话,实际骨子里都是反骨。
邰晏黎再次吐了一口烟圈,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长辈说的话你只需记着。”
像极了一个大人对小孩说,大人都是为了你好。
盛欢虚扯了扯嘴角,“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这回连“您”都不用了。“我不过只是盛家领养回来的孩子,不敢攀做邰家的晚辈。”
小区门口的路灯刚刚好照在车头的区域,能清楚的看见她脸上明晃晃的笑,仔细看却未达眼底。
邰晏黎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和叛逆。
这个话题再纠结下去已没有任何意义。
不多时,一根香烟燃尽,邰晏黎捏着烟嘴将明灭忽闪的火星摁在灭烟缸里,削瘦的下巴抬了抬,“回去吧。”
盛欢下车,又回过身来从车窗里看他,“路上开车小心。”
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楼梯道里,黑色的奔驰车才重新发动。
盛欢进门的时候,宋明夏正在跟着视频练瑜伽。
看到她身上明显的男士西装,问:“这外套哪来的啊?”
盛欢在低头换拖鞋,“晚上陪我舅舅吃饭,碰到了一个认识的长辈,看我穿的少给我披的。”
宋明夏拧眉,“你对你那个长辈了解吗?现在很多年纪大的老男人都喜欢玩年轻的小姑娘。”
盛欢情不自禁就想到邰晏黎那张清明月霁的俊脸,跟宋明夏口中的老男人一点都对不上号。
她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臂弯上,回她,“他不是那种人。”
至此,宋明夏不再说什么了,盛欢年纪虽比自己小心智却比自己成熟许多,不至于自己没有判断。
“今天晚上也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