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别院之中,雕梁画栋,贵气逼人,魏永年正在给张景阳汇报着新鲜出炉的消息。
“少爷,打听清楚了,两人昨夜里住在同福客栈,现在这会儿在永安当铺打听城北有无合适的老宅。”
魏永年给张景阳当走狗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些事情,他早就派人暗地里在跟着了。
张景阳端着手里的白瓷雕花的茶杯喝了一口上好的解酒茶,眼神之中,是从来不在人前展露过的一抹淫邪之色。
“怎么,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张景阳嘴上淡淡的说着,但是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将那云芷姑娘搂在怀里肆意轻薄的景象。
区区一个方家七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如此美人垂青?那品尝云芷的滋味,张景阳已经不知道梦到多少回了。
眼瞅着就到了清倌人梳拢的日子了,偏偏闹出这般幺蛾子,那他以前在这云芷身上花的钱不是都打水漂了?
魏永年自然是知道自家公子的所思所想,脑袋一转,计上心头,那三角眼却是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自古以来就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不用说他方元不是英雄了,在我看来,他跟少爷你比啊,就是天上的月亮和地下的爬虫。他给少爷您提鞋都不配。”
“废话少说!”张景阳佯怒道,“说说你的想法。”
张景阳被拍马屁,心里还是舒服的。
“好嘞,少爷。”
拍马屁是狗腿子的必备技能,魏永年被训斥反而很开心,弯腰压低了身子,凑在张景阳耳边,魏永年谄媚的说道:“我听说,这忘河城城北有间老宅……”
还没说完,张景阳就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并不满意这馊主意。
“少爷我如今马上就是有官位在身之人,手段不要太下作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张景阳是了解魏永年都有什么招数,巧取豪夺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只不过处理的干净一些,没有难听的消息传出来罢了。
但是大衍朝可是有鹰扬铁卫的存在,他马上新官上任,出了岔子,连张家都讨不了好处!
魏永年头摇得跟个铃铛一样,连声说道:“这是自然的,公子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定夺。”
“有数就好,接着说吧。”张景阳继续摊开折扇,欣赏起了扇面上美人图来。
“城北有间老宅,是之前望河城李府的老宅。李家人早些年得罪了不知道哪位能人,那老宅里突然闹鬼,死了七八个人,至此才荒废了起来。”魏永年说这么多就可以了,该怎么做,就看张景阳的意思了。
圈套就是这么一个圈套,要魏永年再想出什么高明的办法,那不现实,小人阴狠,但是就着这种下作手段,有时候往往最为致命。
张景阳收了扇子,猛敲了魏永年一下,“胡说八道,你当这望河城的城主是吃干饭的?邪魔鬼物都能霍乱到我大衍治下的州城之中?”
这话是没有错的,大衍治下有二十七州之地,共一百零八座主要城池,每一州都有一块镇界石碑母碑,每一州的四座主要城池都有出自母碑的子碑。海州是大衍较为繁荣富庶的大州,而望河城是海州四大主城之一。
不提望河城本来就有的守城大阵。就单单说界碑能在城主的调动下灭杀七境之下的强者这一点。
就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是那些通天境界的妖魔鬼怪也不敢。当然若是有些不要命的散修或者是疯症了的妖魔,就不好说了。
那老宅有鬼的事情,虽然被传的有模有样,但是在很多人心里却不怎么相信。望河城难道没人派去探查过?就放任鬼怪横行州城?
魏永年揉了揉脑袋,委屈道:“公子,不要那神神鬼鬼,有个遮掩的由头就好了啊!”
王景阳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随即则是一脸震惊的看向了那正在揉着脑袋的魏永年。
“你小子真是坏到流脓了,真应该挖开你这胸口看看,是不是这世间真的有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