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冤了江家伤了凌锐,亲手将我送入宫中来见你的,江衫。
安瑢嬷嬷伤了腿脚不能动弹已经被太后命人带着离开了栖凤宫,如今这偌大的殿内只有江衫和郭太后二人。无声对峙。
栖凤宫内的香炉飘出浅浅白色的烟雾,但纵然是这宫中的安神香,也阻挡不了江衫一字一句,句句如刀刃般准确地刺在太后的心尖上所带来的背脊发寒心头难安。
郭太后冷哼一声,“装神弄鬼的女娃娃!”
新帝不过十岁稚龄,她一人便是新帝背后的政权所在,堂堂当朝太后纵然心里有惊疑但绝不会被一个十岁不到的女娃娃真正的吓到。
这一点郭太后做得到,江衫也知晓。
郭太后的目光带着上位者的压迫笼罩在江衫身上,“寂长安如今在哀家手里,给你三天时间,若皇帝无法清醒,你与寂长安皆是弑君之罪!”
“江家,九族连诛!”
一个入宫之时,指向明确的引着江家的幺女还打着神官的幌子,另一个如今站在她面前就想用神官这个身份来震慑她冤屈重臣错伤新帝。
真当她这个当朝太后看不穿这两人背后必有关联,联手使出的鬼把戏么!
江衫在郭太后的威压下仍旧如一棵松柏般挺立。夫子许久未在江府,她未曾深想只以为夫子又去哪里游历了,原来竟是落到了郭氏的手里。
江衫如今看着是九岁的年纪,但骨子里是年仅二十三岁便成为神官长,一年后所行之处皆需四国天子最高礼仪所待,威望甚至隐隐凌驾于四国之上的江衫。
四大国神官长,便是心里有些未曾想到也绝不会被轻而易举的就此威胁。这一点如今的江衫做得到,但郭太后不知道。
是以江衫只微微张了一下眉眼,便平静如水的应道,像是在随意讨论今日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