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宅的小屋中一灯如豆,门口一被人推开,屋外冷风就趁机蹿了进来。
那本就因主人怠懒而微弱的灯火,瞬间更是纤弱堪怜,摇摇欲坠的模样。
蒋招娣从那日回来就染了风寒,虽然这次罕见地没有和往年一样头疼脑热,却还是畏冷。
她这几日都裹在被子里,起居一律都是阿滚照顾。
此时听到动静,便知道是阿滚给她送晚膳了。
她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显然是不愿意起来。
却不防头顶的床杆咚咚地响了两声,吓得蒋招娣一个哆嗦。
她心道这憨婢子今日怎么这般胆大,一边嘟嘟囔囔出声:“晚膳放床头吧,我一会再……哎呀!”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探入被褥中,两只手指钳住了双颊,将人直接从被褥里拖了出来。
她听到头顶传来冷冷清清又捎带促狭的话语:“连用膳都这么难伺候,原来我家的婢子这几天照顾你竟是颇为辛苦。”
“怎么是你?”
蒋招娣一看到她,原本还有些懵懂的神色立即变得不豫起来。
这奸贼那天冲着她背后下了个没轻没重的黑手,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带回了秦宅不说,脖子愣是青黑了一片,至今未消。
她能给他好脸色才是怪事!
蒋招娣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啪的一声在屋中清脆无比,而那只手却分毫不动。
秦尧也不气,只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我劝你像之前一样识时务,在我的地盘上,得罪我没好处。”
他说话时气息尽数洒在她耳畔,她只感觉耳边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