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茅这一刻,真的是如坐针毡,额头上布满了紧张的汗水,整个人都绷紧了,生怕说错话会被领导当场开除。
入职半年了,他深知自己没做出点功绩来,本以为医院管不着他,他毕竟是总公司的网企部主管,可直到如今他才明白,院领导的霸气与凌厉,远超他想象。
问起责来,管你是谁。
“下次会议,让你的直系领导下来汇报工作。”看到纱茅迟迟不语,一脸紧张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叶院长很是失望,“现在医院企划部的主要工作,除了院内科室广告的制作设计之外,还要落实院内新闻宣传,人文关怀宣传,社区公益活动,这项工作交给你,你有能力完成吗?”
一开口就把三口大锅丢下来,纱茅根本反应不过来,只好愣着回答:“叶院长……我下面没人啊,就我跟一个助理,那么多工作交给我,我分身乏术啊!”
推诿之词。
“那他是谁?”叶院长的目光落在了排椅上的谢典身上。
他刚才明明看到,谢典是跟着纱茅一起进来的。
“是我刚从总公司调下来的,叫谢典。”纱茅脸庞直抽抽。
感觉,谢典要从自己下面被调走了。
自己又要变成光杆司令了。
“从今天起,他划到医院企划部了,医院新闻报道、社区公益活动等等交给他来做。”叶院长其实早就对纱茅不满了。
认识半年,他一直安排一些工作给纱茅,这家伙全部接下来的,可完成的一塌糊涂,还整天嬉皮笑脸,若无其事。
看纱茅是总公司的人,他才没为难,可眼下即将要试营业,他可惯不得纱茅了,医院企划部的工作若是做不好,正院长、史多余总经理,还有总公司的总裁找得是他的麻烦,而不是纱茅的麻烦。
当断则断,他才不管谢典是谁,能从总公司被纱茅调下来,肯定有点能力,他当下手里没人,就只能先找个人来顶着先。
下一步,再让人事部去招人。
“啥!”纱茅瞪眼,心里郁闷无比,敢怒不敢言。
他很想说,凭啥!
可众目睽睽下,他敢质问吗?不敢,一旦质问,以后的工作就更加难开展了,弄不好,还会被一众院领导给记恨上。
没能力,还敢顶撞领导。
谢典也是傻眼了,特么什么情况,才刚从总公司调下来,头一天就被划走了,他故作冷静,面无表情看着叶院长。
可实际上,他心里早就轰炸了。
忐忑不安。
叶院长的霸道与强势,他这一刻领会到了,绝非纱茅、苟施之流可以相提并论的,从气场上就碾压这两人几条大街。
“厉害啊!”不知道未来在叶院长的领导下,自己会怎样,可谢典心里还是震叹,不愧是医院高层二把手之一。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啊!
一言让纱茅无话可说,连反驳都不敢。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更让谢典感到可怕。
这一刻,他才真正的体会到,高层领导做事,是何等强悍霸道,雷厉风行,目标宏伟。叶院长首先讨论的就是,试营业后,每天要收治多少病人。
新开的康复医院,没有任何知名度,而医院周边三公里左右,乃是一片工业厂房区,目前政府虽然在规划改造,可周边不依靠社区,医院医保还没批下来。
自费的情况下,想要收治到病人,何其难。
更何况,康复医院收治的病人,并不是平常发烧感冒骨折这种。都是要住院的,费用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