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梁之培从太师椅上弹来,打开门出去看情况。
涂灵娇见他出去了,赶忙在屋内找趁手的家伙事,以备不时之需。但找了一圈,只找到一柄水果刀,收进袖中。
梁之培此时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水手打扮的男人,阴沉着脸靠近她。
“郡主,很是不赶巧,少君的人追上来了,你这便上路吧。”梁之培挥手示意。
他身后的两个水手便将涂灵娇五花大绑装进了麻袋中。
装有涂灵娇的麻袋落入水中。梁之培啐了一口唾沫,跳上一叶轻舟,很是不舍地看了看装满财物的那艘货船。闭眼喝道:“烧!”
手下领命将火把扔上那艘大船,登时火光冲天,好不壮观。
“少君,那艘船火势太大,咱们的人根本上不去了...”跟在韩非夜身后的莫无极汗如雨下,欲言又止地道。
还是来迟了一步,货船烧了。
那少夫人...
韩非夜一双眼看着那艘火光冲天的货船,负在背后的右手手指紧紧握起,慕容云音,你到底在哪里。
“少君,我们的人说起火前看那姓梁的扔了一只麻袋。”暗卫上前报道。
“梁之培人呢。”韩非夜仍背对着众人,一双眼注视着苍茫暗波涌动的海面。
“被他给跑了,但他留在松阳的信件证实了确然是乌金城的暗桩。”
韩非夜此行的确不只是来查官银丢失案的,只是此事太过要紧,他只与尚琰单独商摧,且在今日之前他仍在调查这位和亲郡主的意图。这些事确是不便被她知晓的。
但今日她如此舍命为念瑶,她还说,全是因为他。
韩非夜瞥见起伏的海水上似乎有什么在随之浮沉。不假思索便跳下船去。
惊得一众手下惊呼:少君!
顷刻,便有不少熟水性的暗卫随之跳下去寻。
涂灵娇也并不是不谙水性,只是晕船而已。并无谁规定会水性的就不会晕船,而她便是那个特例,此事梁之培没想到是他失算。
她也因这特殊的体质救了自己一命,令梁之培以为她真的不会水性从而将她扔下船结果性命。此刻的涂灵娇很是庆幸梁之培没有让人先扎自己两刀再扔下去。
麻袋一入海她便开始割断绳索,迅速割破麻袋遁逃了。
春寒料峭,海水还是十分冰寒刺骨的。
涂灵娇在海水里游了一阵,便冻得哆嗦起来,划水的手也不听使唤了。沉入水底前她想着:臭韩非夜,你若再找不到我便真的要丧妻了!
深深沉沉的海水将她包裹住,意识朦胧间,似乎一有力的手将她拉住。唇边传来一片柔软的触感。一股内力自口传入她身体。勉强恢复了些意识,她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那人模样。
那人一如往常冷峻的眉眼此刻甚是急切地看着她。
韩非夜,你来了...她安心地闭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