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清水镜几乎以为是一根轻柔的羽毛从手背上轻轻刮过,静电一样的酥麻感从手臂传到心脏。
五条悟还装模作样地在距离清水镜面前80厘米的地方立正欠身。
他的表情过于一本正经,像是那个吻里没有任何旖旎的意味,只是单纯的“消毒”。
啊,真是看上去道貌岸然心里全是弯弯绕绕的家伙。清水镜盯自己的手背,心里暗暗撇嘴,如果表现手足无措就是在五条悟面前败下阵来,可是故作镇定和不痛不痒,岂不是白白让这家伙占了便宜。
狡猾。
果然还是在意我“没有”认出他这件事。
清水镜两眼弯弯指着手背说:“其实我有件事没有告诉悟。”
“诶?”五条悟的表情愣住了。
“我还没有洗过手哦所以说”
清水镜不紧不慢地吐出话来“你和咒灵”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两根食指在胸前暧昧地点了点,其中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哈!?”
五条悟的脸一下子苦了下来咬着牙说“没事,我有无下限术式。”
“哈哈哈哈。”清水镜捧腹大笑,边笑边摆手道:“骗你的啦都洗过好几遍了。”
笑完清水镜用手指擦去眼睛的泪液,真是的,连无下限术式这种理由也说的出来真是难为这家伙了。
清水镜扳回一局心情大好,背着手从五条悟身侧走过,快走到门口时回头,一只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
“悟这是个小教训,如果不想和咒灵接吻的话,下次不准这么轻浮哦”
清水镜走出房间后径直来到医务室,东京校和京都校的学生或多或少收了些伤。清水镜一进门就看见硝子拿着病例单在床位间走来走去。
家入硝子看到她过来,表情带了丝沉重,轻轻地开口:“镜,抱歉,我”
清水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时突然听到喊她的声音。
“清水老师来了。”虎杖悠仁站在伏黑惠的床边,朝清水镜招了招手。
清水镜走到他旁边笑着回应,眼睛扫到床铺,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脸色变得煞白。只见病床上的伏黑惠的脸被盖在白色的宽布下,没有一丝起伏和动静。
“惠?”清水镜扑在床上,死死压住伏黑惠,不可置信地喊了声他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于是不停摇晃着他的身体,大吼道:“不要死啊,惠。呜呜呜,活过来吧,我再也不拿你小时候的女装照打趣了。”
虎杖悠仁立刻冲上来拉住清水镜,“不要啊,老师,惠要窒息了。”
“诶?”
清水镜这才发现白布下的手不停挣扎着,立刻跳了起来,伏黑惠的海胆头从里面冒了出来,他的脸憋的通红,大口喘着粗气。
“吓死我了。”清水镜手拍了拍胸口,埋怨道:“你们几个在玩什么啊,为什么把脸藏在被子下面,还有硝子也是,故意说得模棱两可。”
虎杖悠仁解释道:“惠只是打了针,有点不舒服,所以不想见人。”
钉崎野蔷薇叉着腰得意地哈哈大笑,“噗嗤,是因为这么大了还在屁股上打针,所以羞耻到没法见人吧。”
而家入硝子一脸无辜并且耸了耸肩,“我刚刚想说的是医用酒精被打碎了,所以用了你送的烧酒。女装什么的,我可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