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际又攀来一只手,只是这次竟未来得及躲开,那只手便已搂住了他的腰,迅速扣住腰间的手,离朝熠正待运力,一抬头,便迎上一张风华如玉的俊颜。
瞧见那张熟悉的脸,景葵一诧:“师尊?”
见舞姬稳住了身姿,年少青涩的小郎君才问他:“姑娘你没事吧?”
手中的内力消隐而去,漂亮的睫毛扑扇扑扇,方才似是雪中野狼一般的女子此刻化成了一只无辜的小白兔,他故作无意地吹掉脸上的面纱,清纯无害:“我的腰好像扭了,公子可以帮我揉揉吗?”
未曾见过美得如此令人心神荡漾的人儿,言辞又这般露骨,不谙世事的年轻小郎君脸色一红,别过视线:“如此多有不妥,姑娘还是自己……”
“没什么不妥,快来吧!”离朝熠截了他的话抓住他的手按到了腰上,见小郎君愣了一下,他惊觉方才太过奔放不够矜持,忙低眸含羞,“人家是说没有关系啦,你就帮人家揉一揉嘛~”
葵、浣:“…………………………”
见小郎君僵着身子不动,离朝熠瞧了他一眼,泫然欲泣:“莫不是公子嫌弃奴家太丑不愿触碰奴家?”
听他如此说,玉熙烟无措起来,忙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怕污了姑娘的名声。”
他要收回的手偏偏被这位看似柔弱不能自理的舞姬按着不放,只见艳美的舞姬目光款款地望着他,扑扇睫羽:“奴家不嫌弃公子,公子生得这般俊俏,奴家求之不得。”
被这样一个美艳的人儿夸赞,玉熙烟的面色更添红润,支支吾吾不敢看他的眼睛:“姑娘也……生得煞是好看。”
两手扳过他脸,离朝熠一脸兴奋又期待地问他:“你是在夸我吗?”
突然正面对上这张脸,玉熙烟呼吸一促,心跳骤然加快。
瞧出他面上的羞意,离朝熠愈加想要调戏他,他伸手摸上他的胸口,双眼含波秋水,娇媚道:“公子瞧我的眼神似乎与旁人不同,是不是看上奴家了?”
听他这般直言,玉熙烟视线混乱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得好。
未曾见过师尊如此窘迫的模样,景葵愈加气愤,这场景同他那几日梦中的景象如出一撤,原来师尊画上的妖艳小贱货竟是这个不知羞耻的骚包男人,简直气死人啦!
顾忌到离浣在一旁,他到底忍住了口吐芬芳,只咬着牙讽夸一句:“你哥哥还真是‘娇俏’得很呐,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离浣一手捂脸,早已掩面不忍直视:“我也不知当年哥哥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两人谈话间,一转头,却已见那二人相依在榻上,愤怒小葵葵已然暴怒:“为什么会发展这么快!”
离浣按住他要暴走的拳头:“幻境,幻境!”
景葵龇牙咧嘴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要是你哥哥还活着我非打死他不可。”
离涣轻叹一口气,不以为意:“若是我哥哥还活着,不需要他动手你已经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指腹的温热在腰间辗转,侧卧在美人榻上的骚年心中早已躁动不安,越发想要扑倒眼前这诱人的猎物,不知这样羞涩的小郎君在床上被惹哭的时候得多令人心动。
并未发觉他垂涎欲滴的目光,指尖的腰肢韧性有弹力,不似个柔弱的女子,玉熙烟低眸不敢看他:“姑娘还疼吗?”
离朝熠盯着他越瞧越欢喜:“还疼,要公子多揉几下才行。”
瞧他羞得面红耳赤,离朝熠伸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公子不是说奴家生得好看么,却为何总是不抬头瞧一眼奴家?”
从不近女色的小郎君面临这般美色,已局促到不知如何答话,离朝熠失笑,若春风佛过的花蕊,刹那绽放,惊霎人间万种芳华,玉熙烟一时讷住。
瞧他失神,离朝熠继而问他:“不知公子可愿告知奴家姓名?”
出行在此烟花之地,本不便告知名姓,然而清规戒律的小郎君此刻已将门中规矩忘得一干二净,讷讷答道:“在下姓玉,名澈,字熙烟。”
“小郎君的名字可真好听,”真心诚意地夸赞他一句,离朝熠忽地凑近他,轻声细语地暧昧道,“奴家唤作朝朝,公子可要记在心上。”
“冷静,冷静!”离涣抱住已经暴走至张牙舞爪的景葵,极力安慰他,“这只是幻境,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从讷然中回神,玉熙烟匆忙抽回在他腰上的手起身别过视线:“天色不早了,姑娘好生修养,在下先行告辞了。”
见他匆匆逃离,离朝熠还不忘娇声唤道:“公子记得常来探望奴家哦,奴家等你哦~”
待人影消失在门外,他才掩袖笑得花枝乱颤。
景葵气得咬牙切齿,上前撕了他的心都有,嫉妒得要发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