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佩瑶溜出世子府后,按照原主之前的记忆,一点一点摸着黑打探道路,最后找到了馥家的宅院。
这宅院倒也是修的富丽堂皇,飞檐角上悬挂着一盏盏雕刻精细的宫灯。
在黑暗之中泛着温润的橘色光泽,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最是能给人心里种下温暖的种子。
但馥佩瑶心里清楚,任这盏灯再温暖明亮,也终究不属于自己。
馥家是四大宗家之一,家底深厚,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庶女呢?
“”馥佩瑶越想越觉得愤怒、委屈,看着馥家气势宏大的朱红色大门,暗暗地握紧了拳头,然后纵身一跃,爬过高墙,翻进了院内。
借着宫灯的柔光,馥佩瑶细细打量着这个庭院,古香古色,竹林清池一应俱全,暗处还栽种了些不知名的名贵花草。
在漆黑的深夜里散发阵阵清清淡淡的花香。
馥佩瑶蹑手蹑脚地轻轻穿过庭院,沿着墙角跟一路深去,在府邸内最为偏僻幽深的地方。
她抬眼看到了刻着“遗绥轩”的牌匾,那是她在馥家府邸里唯一的栖身之所。
屋内清冷漆黑,连一丝烛火之光都看不到。
点了支烛台,小心翼翼地用纱罩遮掩了灯光,馥佩瑶累得瘫倒在床上,连衣衫都没有力气解开更换。
“既然来了这世间,我馥佩瑶是断然不会再似原主那般忍气吞声,我要思索个良计,将馥家欠我的,全部讨回来!”馥佩瑶眼底寒光骤然翻涌而上,心下安安思量忖度。
馥佩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从头到尾将这前因后果捋顺清楚。
“我是被当做家族的牺牲品送走,那定然是与原主的父亲馥康德脱不了干系,这个狠毒的老东西,看本姑娘怎么修理他!”一边想,馥佩瑶的小手一边攥紧了窗幔。
“馥家家大业大,能稳筑这百年基业,这老东西定然不是省油的灯,拿我做交换,估计是对世子那边有所图谋。”馥佩瑶轻咬着手指尖,仔细推理。
“到底是什么呢.”
“”
尽管馥佩瑶的脑子里努力地拼凑这些杂七杂八的零碎线索,毕竟也是累了一天,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这丫头便头一歪深深睡去。
不知睡过了多少时辰,院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令人心生烦躁。
馥佩瑶烦躁地左右翻滚,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终是忍受不了窗外的聒噪,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大亮,丝丝缕缕的阳光映射进窗子,一片片碎碎的光斑洒落在木地板上。
睡眼朦胧的馥佩瑶抬眼便看到一个人影来势汹汹地跨入门内,还未等一脸困惑的馥佩瑶完全清醒,那老嬷嬷便毫不留情地厉声斥责:“这都什么时辰了,小姐怎么还没起来?!”
“哟哟哟,瞧瞧这一身衣裳,这睡觉总该有个睡觉的样子吧,小姐的衣衫就揉乱成这样了?!”
“”
“别愣着呀,小姐,还不快沐浴更衣?!”老嬷嬷不住嘴地吵吵嚷嚷指手画脚,一脸的不屑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