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婆前脚刚走,林永材后脚就偷偷摸摸地进了家门。
如今正值天寒地冻的农闲时节,这里的人都是一天吃两顿饭:早饭和下午饭,晚上早早的睡觉,这样还可以省一顿粮食。
这会儿,大中午的家里刚好没人,媳妇子们串门去了,孩子们也都出去玩了林永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冯婆子的屋外,熟练的从墙角的一片烂瓦片下面取出了房门上的钥匙。
林玥瑶抓回来的山鸡也挺好喂养的,山鸡蛋也充足,足够卖一天酱黍饼的,两家都细心喂养着。
穆尔云疑惑的问:“玥瑶,你说这山鸡野性挺大的,怎么抓回来感觉跟家养的一样,挺好喂养的。”
“可能是天太冷了,它们觉得在山上找吃的困难,不如在家里舒服吧。”林玥瑶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怎么把山鸡说的跟人一样还成精了。呵呵呵!”
两人正在说笑,就看见林四婶进来了。
“玥瑶,不好了,我家养的那些个山鸡不知道被谁偷走了几只?这可怎么办啊?”林四婶说着都快急的掉眼泪了。
林四婶当然着急了,小酒馆的酱黍饼卖的火爆了,烧酒也跟着卖的快酿不急了,大把的银子进来。这节骨眼上缺了东西,谁能不急呢?
林玥瑶:“四婶,你仔细说说是怎么丢的?”
“今天早上我去喂谷子,它们都还好好的可是中午进去收山鸡蛋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两只,也不知道是那个遭天杀的偷了去。”
林四婶哪里知道,这会子她丢的那两只山鸡正在李寡妇家的餐桌上,连毛都没有了。
那林永材长得斯斯文文,读过几天书,又会讲故事,大姑娘小媳妇都想勾搭最近老是往李寡妇家跑。
李寡妇丈夫死得早,孩子又多,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要不是丈夫的几个兄弟家平时帮忙,恐怕连自己都快饿死了。
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李寡妇得了兄弟妯娌的接济少不得看人家的脸色,这会有一个现成的送上门来,李寡妇咬咬牙就接住了。
林永材是个好酒的,一拿到林阿婆的三十两银子就直奔小酒馆去了,何况小酒馆现在不只有酒还有火遍全村的酱黍饼,他怎么能不去呢?结果,小酒馆这几天都是满座还有排队的他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吃、喝、赌酒,输光了银子。
“这可怎么办呢?阿娘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林永材在心里嘀咕着。
灰头土脸的林永材走出了小酒馆,经过林四婶家后院的时候,听见了有山鸡的叫声,他立马来了主意。
林永材绕过大路,回想了一下这会林四叔家的人都在小酒馆,所以找了一处低矮的院墙翻了进去,打晕了两只山鸡藏在宽大松垮的衣服下面就带走了,去讨好了李寡妇。
林玥瑶听了林四婶的话,安慰了林四婶,就跟着去找林四叔合计要给山鸡专门搭一个坚固些的窝棚,而且下的蛋也要留一些孵小鸡。
孵小鸡?
林四叔和林四婶都觉得不可思议,问林玥瑶怎么知道的。林玥瑶只是搪塞说没人见山鸡生小鸡,但都知道它生蛋,所以小鸡肯定是从蛋里出来的。
就这样,林四叔家的山鸡场雏形基本就成了,以后有源源不断的山鸡和山鸡蛋供应,这都是后话。
林玥瑶回去的时候,林四婶还愤愤的说道:“也不知是那个黑心肝的贼偷了咱们的山鸡?”
“四婶,放心吧,是贼,总会露出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