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是怪能的,最会说话吗?怎么今天就跟被掐了脖子的小鸡崽子似的?没用的东西!”
说着还又恨铁不成钢的在二丫身上掐了几把。
二丫疼得只往后躲,一边哭一边辩解:“娘说的轻巧,我咋知道大丫怎么那么厉害了?她拿那么长的棍子,那么一敲,床板都被她敲断了,我有几条小命够她敲的?”
“娘这个时候来说我,怎么先前不见出头?先前不还是跟我一样被大丫吓得不敢做声了——”
“你个死丫头,你混说什么?老娘能被大丫那个贱丫头吓着?你——”赵氏被揭穿了底子,恼羞成怒,伸手正要去捶二丫。
就看到张春桃推门进来,顿时那拳头刷的就收了回去,然后挤出一点笑脸来:“大,大丫,你要做,做啥?”
还说没吓到,这声音都发抖了!二丫自己一边抖的时候忍不住心里吐槽道。
张春桃打量了一下这西厢房,房间不大,挨着窗户边砌着一张炕,炕上角落摆着两个柳木箱子。
挨着炕旁边,立着一个连门都没有的木柜,里面胡乱塞着几件衣裳。
还有一张瘸腿的桌子,拿石块垫着勉强平稳了,两个树墩子就算椅子了。
虽然看起来实在是简陋,可比起柴房的条件那好多了,起码不漏风不漏雨吧。
原身的记忆中,那两个柳木箱子,二丫和三丫一人一个,放着都是她们一年四季的衣裳,农户家的女孩子,也就只有这些了,别的啥都没有。
这两个柳木箱子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二丫和三丫将来出嫁的嫁妆,拎起里面的衣裳就能出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