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不知如何解释时,苏以邮轻轻笑了出来,他垂在腰际的手微微摩挲了一下,随后抬起来,放到了知缘头上。
柔柔地抚摸她的发顶,耳根子逐渐染上绯红。
知缘身形一顿,眼泪止住了,二人对视,好似有什么风沙吹来,直直吹进了苏以邮的心中,他从来没有体味过这种感觉,很甜很甜。
“缘缘,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知缘沉默,半晌,忽地抓住他的手臂,带向自己的脸颊,“奴家容貌以毁,不愿再用一张面纱自欺欺人,若少主不嫌弃奴家,奴家愿意放弃所有的一切,永世追随少主。”
面纱随着二人的掌心落下,知缘的脸侧一道一寸长的疤痕映入他的眼帘,那疤痕本不长,只是在知缘如雪般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苏以邮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有些怒气地甩开知缘的手,说不出话。
知缘早就预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淡然地将面纱挂回自己的耳旁,只是双手有着不易觉察的颤抖。
她抬眸深深望入苏以邮的瞳孔,诉说自己的往事,“我自幼失了双亲,被人拐入青楼,只得以此法保住清白。”
知缘不再以奴家自称,仿佛已然将一颗真心剖开瓦解在苏以邮面前,只是他却并没有珍惜。
她又深深看了一眼苏以邮,眸光黯然,垂下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霎时,一道风从后头袭来,苏以邮将知缘扯到自己怀中,他把怀中的女人抱紧,满含愧疚地道歉:“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之前的日子竟是如此难熬,我不该甩开你的手,缘缘,缘缘,你可愿……跟我在一起?”
急于表露自己并非肤浅之人的苏以邮并没有发觉,自己怀里的知缘悄悄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