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如坠冰窖,眼神失去了焦距,微微颤抖地挂掉电话。
姐姐回来了,就在严覃身边。
知嫣把手机一放,翻了个身,不疾不徐地说:“好像是缘缘。”
严覃睡意惊醒,他急忙想要打回去,得到的只有机械的女声,知缘的手机关机了。
仓皇穿起衣服,严覃从小到大从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着急过。
看着严覃离开,知嫣红唇勾起一抹弧度,嗤笑一声,被子一闷,接着睡。
知缘在家里收拾行李,她面上神色不显,只是眼泪不断地流着,分分也似有感应地蹭着她的脚踝。
俯下身摸了摸分分,给它戴上项圈抱起来,拉起行李箱动作果断地离开。
当严覃回到家时,屋子里只剩下了他跟知缘布置的一切,而知缘跟分分,早已不在了。
走进卧室,看见被子上的点点湿痕,恍惚间似乎看见了知缘愣愣地坐在床上掉眼泪的场景,严覃心中一疼,伸手想要擦掉知缘的眼泪,幻想中的知缘却在他的触碰下消失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当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时,他的眼里满是绝望。
疾驰到知缘的家门口,只看见知缘的继兄也站在门口,似乎等了很久。
那人瞥他一眼,收回了目光,这一眼让严覃知道了知缘没有回家。
严覃发了疯般的到处寻找知缘,得到的都是知缘没有来过的消息,一天后,当他身心俱疲地回到家中,看向厨房,仿佛下一秒知缘就会端着饭菜温柔地喊他。
他错了,他错了,他好后悔。
知缘来到了A国,沈隽刚走出医院,就看见知缘拉着行李箱,身着白色长裙,身边还牵着一条小狗,甜甜笑着看向他,微风轻轻一吹,将她的发丝带起,划过她白嫩的脸颊,沈隽心脏跳动得不停。
狂喜地奔向知缘,微微她抱入怀中,开心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想我了没有呀?”知缘的声音在他怀里发出。
沈隽一颤,力气稍大了起来,“想,好想好想,想得我心肝都疼了。”依旧是这种半开玩笑的语气,知缘也笑着回抱住他。
一旁的分分看不懂这场景,只歪着头摇摇尾巴地看着他们。
街头画家在画板上涂涂抹抹着写生,总觉得少些什么,直到看见相拥的二人,灵光一闪,将二人添上,当然没有忘记那只歪头疑惑的小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