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那些嚼舌根的话被沈先生听见后自己会被指责。
但听到他连这野种的名字都没提,顿时松口气忙不迭应下:“好的,沈先生慢走,路上可千万要注意安全。”
沈世绅漫不经心点点头,从头到尾都没看宁粥粥一眼。
眼见霸总父亲就要踏出家门,宁粥粥终于有所行动。
莲藕般的小短腿甩起来,有些踉踉跄跄,在即将摔倒之际勉强扯住了沈世绅的衣角。
感受到一股轻柔的外力,他不由自主刹住了车,可下一秒心里就充满了懊恼,脸色更差了些。
“沈叔叔……”她喘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小脸蛋红得厉害,像熟透的红苹果,咬一口似乎都能滴下鲜汁来,“粥粥等你回来。”
沈世绅呼吸猛地一滞,但强迫自己保持着头颅的高贵,愣是没低头。
下一秒,他皱着眉头伸出手,去扯宁粥粥的小手。
她看着他那无名指上的银白光泽一闪而过,有意用手背去靠了靠,而后轻嘶一声。
沈世绅抬起手臂看向腕表,想要将赶飞机这事装得再逼真些。
但瞅见自己无名指上的对戒,竟沾了些淡淡的血迹,瞬间联想到了刚才被他刻意忽略的,来源于宁粥粥的嘶气声。
“沈叔叔,”她声音很轻,听着很乖,但不是他记忆里有关于宁粥粥在黑化前的那种怯生生的乖,不会给人带来一丝压抑感,“路上要小心车。车子,疼。”
车子,撞在身上,疼。
他自动帮她补充了句子成分。
再想到宁竺浑身鲜血躺在他车轮之下的场景。
沈世绅心尖战栗一瞬,不禁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面,却又用力咬了一下,逼迫自己必须保持理智。
如果多出来的记忆没错,那这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善茬。
“嗯。”他勉为其难应了一声,便迈开长腿朝私家车走去。
宁粥粥没再动弹,静静目送那辆车扬长而去。
而随着她那团小一只的身子,渐渐模糊在了车轮扬起的浅浅灰尘中。
“沈先生……”司机有些不忍心道,“您真的不要再和小姐道个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