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刚才的动作太犯规了,我要冷静一下。”
青年环住他的腰,瓮声瓮气地说。
“动作犯规?是指帮你擦嘴的事吗?”
耀哉旧事重提,任由太宰靠着,诚恳地道歉:
“对不起,我是故意的。”
阴暗的环境极好地掩饰他唇角的笑容。
系统怪叫着跳出来:产屋敷大人,你就是故意的吧!
被你发现了?
耀哉毫不遮盖对太宰的惩罚。
谁叫这家伙在他的伤口按了两次?
“原来老师偶尔也会有坏心眼。”
没什么是太宰洞察到。
青年愤愤不平的控诉让耀哉忍俊禁,他抬手抚摸对方蓬松的卷发,亲切地呼唤:
“太宰君。”
“嗯?”太宰治乖乖抬起头。
“我已经是你的老师了噢。”
太宰顺从地点头,眼里迸发狡黠的光芒。
“但你觉得被人提醒下克上是件刺激的事吗?”
“不觉得。”
耀哉的眼珠慌乱地四处乱瞟,否认。
太宰和他十指相扣,压低声音揶揄:
“欸真的吗?可是我刚才每次叫老师,耀哉的身体都会紧绷一点呢。”
“”
耀哉哑口无言,所幸救兵及时到来。
中岛敦纤瘦的身影由远及近,脸上还有没褪尽的局促。
局促?
耀哉由多瞧一眼。
少年仓皇躲避他的审视,恭敬地递上手机:
“产产屋敷先生,你的电话一直在震动。”
中岛的头垂着,恨不得低到土去。
“好的,谢谢。”
耀哉瞥一眼来电显示童磨。
他挑了挑眉。
这通电话比预想来得更早。
嗡嗡嗡
嗡嗡嗡
耀哉聆听蜜蜂的叫声,动于衷。
中岛敦不明所以地挠头:“你接吗,产屋敷先生?”
耀哉把手机塞进口袋,和善地笑笑:
“谢谢你特地拿来给我,走吧。”
被通缉的罪犯不该有随时接起电话的闲暇。
才走出一步,太宰挽住他的胳臂:
“要犯险的话,带我一起。”
产屋敷耀哉置若罔闻。
中岛敦走在前面如芒在身,害怕太宰知何时的发难。
其实他被赶出去后,一直徘徊在门外,向乱步讨教了个行得通的借口就赶紧跑来“救人”。
没想到目睹的却是产屋敷帮太宰抹唇的亲密一幕。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需要擦嘴啊?
中岛敦隐约觉得这是自己该问的。
只要他们和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正想着
“阿敦。”
太宰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中岛敦顿时汗毛林立。
他情愿地回头,见证前辈过分灿烂的笑脸:
“你再往前走就要撞到门了噢。”
“啊?”他抬头发现近在咫尺的障碍物。
太宰和耀哉有说有笑,经过他身旁时,微风送来一声道谢。
谢什么呢,中岛敦不清楚。
总之,自己用被责罚真是太好了。
他长输一口气,视线投向产屋敷耀哉的背影,冥冥中对那人多了些敬佩。
毕竟,能收服太宰先生的可不是一般人。
过了二十多分钟
耀哉和太宰给童磨打电话。
嘟嘟嘟
三声忙音后,听筒有了动静。
“喂?”
耀哉让自己的声音掺杂紧迫和疲惫。
“耀哉?你没事吧。我看到了新闻。”
显然,极乐教主也是有备而来。
他和太宰互望一眼,欲言又止:
“我”
他的“为难”被童磨洞悉,对方赶忙善解人意道:
“要要来我这儿避避风头?”
“你确定吗?”
“当然,”教主斩钉截铁地说:“15分钟后我家见。你会瞬间移动对吧?”
“好。”
耀哉挂断电话,深吸口气,郑重其事面对太宰。
“你保证会破坏我的计划?”
青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但我还是会在老师把自己虐得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出手救你。”
“那可真是多谢了。”
过了一会儿
太宰:“伤口还疼吗?”
耀哉:“你是说被你捏了好几次的右臂?挺疼的。”
他眉头紧蹙。
“对不起,是我错了。”
太宰低头小心翼翼地道歉,没看见耀哉唇边转瞬即逝的笑容。
聪明如卷发青年也说错了。
产屋敷耀哉仅有轻微的受虐幻想,还有
让别人对伤痕累累的自己感到心疼的欲望。
他本人即是施与受的结合体。
具体表现,例如
十五分钟后,当着太宰治的面从二十一层的高楼一跃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觉得了之后帮对方擦嘴,是个挺撩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