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太受欢迎怎么办?
文系田
产屋敷宅
耀哉走后不久天空开始阴沉。
蓝堂回客房睡觉,森鸥坐在卧室床沿发呆。
他抚摸犹带体温的床单,到一小时一切变得同。
人类真愧是瞬息万变的动物。
爱丽丝蹑手蹑脚地进来,站在他的身旁:
“对起,我该引蓝堂过来。”
森鸥抬头毫不避讳直视少女的眼眸。
“是因为我昨晚赶你回去睡觉,你嫉妒他,对吗?”
少女哑口无言。
最丑陋的情绪被公之于众即使爱丽丝也羞惭不已。
她嗫嚅着嘴唇面无血色。
森鸥见状深深叹一口气:
“算了关你的事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提早预留的伏线,总有爆发的时候。
他说“我们”带着一故意为之的轻描淡写。
就像在心底某处,仍为他和耀哉的联结感到窃喜。
爱丽丝却低下头哭了。
或许是对森鸥的感同身受。又或许她终于明白森鸥外和产屋敷耀哉的世界,谁也进去。
就算是被森鸥亲手创造出来的她也行。
当爱情的极度排他,连嫉妒都毫意义。
她还是小心翼翼又孜孜倦地道歉。
“一定有什么办”
“都过去了,要在意。”森鸥仓促打断她的话,拍拍她的肩膀。
男人起身为耀哉整理卧室又想起片刻前对方的落荒而逃,忍住勾唇浅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即使分道扬镳也该体面。
那家伙却似乎不懂个道理,背影的狼狈谁都能看穿。
就好像
他确实喜欢过自己一样。
真是个擅长演戏的好手啊。
森鸥在内心施以嘲讽手下的动作却异常温柔。
咔嚓。
一声微乎其微的响,沉浸在思绪中的首领没有听见。
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爱丽丝捕捉到了。
她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小巧的黑色方形物体。
常年伴随首领左右,少女的直觉十分敏锐。
她弯腰捡起,犹豫了儿向森鸥搭话:
“林太郎,是什么?”
森鸥直起腰,看向她摊开的手掌,神色一变:
“你从哪儿发现的?”
爱丽丝见男人愿意理睬自己,恨不得事巨细全盘托出:
“你刚整理床铺,我听到声音,在地上找到的。”她顿了顿又问:“是什么?”
到底是小孩心性,好奇心占了上风。
森鸥敛了敛眸:“是”
话音未落,房间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此刻,产屋敷家只有他和蓝堂两人。
访客的身份作他想。
森鸥的眼里滑过讶异只吸血鬼都不用睡觉吗?
他眼疾手快从爱丽丝手里拿过东西塞进口袋,若无其事打开门。
啪嗒
“有什么事吗?”
森鸥一手撑着门框,眸光冷冽。
蓝堂被他严肃的表情唬了一跳,咽口唾沫:
“你们昨天真的只是吵架?”
青年眼神躲闪,吞吞吐吐。
他的意图昭然若揭。
森鸥轻嗤一声:“我们后来真的没再做什么引人遐想的事。”
男人次矢口否认,骗吸血鬼的同时,也骗自己。
他甚至能想象蓝堂在隔壁漆黑的环境里,辗转反侧的模样。
总归年纪轻,纠结聊的事情。
可森鸥外肯就此罢休。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个蓝堂是情敌关系。
男人怎么给自己的情敌好脸色呢?
他直言讳:“蓝堂先生,你喜欢产屋敷对吧?难道我和他做过什么,你就打算放弃吗?”
他刻意停顿,欣赏吸血鬼眼里转瞬即逝的慌乱,投下重击:
“如果是这样,恕我直言,你的喜欢真够浅薄。”
“”
蓝堂察觉他的敌意,酝酿几秒猛地抬头:
“所以,我有追求他的权利。”
“”
森鸥倒没想到青年会明目张胆地宣战,短暂的怔愣过后,紧握拳头笑得云淡风轻:
“当然,祝你成功。”
蓝堂死死地盯着他,须臾,趾高气昂转身即走。
“一定的。”
“你没事吧?”
目睹全程的爱丽丝胆战心惊地问。
森鸥笑容可掬地看她,喟叹:“啊,啊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勇气可嘉。”
孤注一掷的勇气,对他是太久远的记忆。
他警惕地关门,一手握着已经失灵的窃听器,一手拨通产屋敷的号码。
嘟嘟嘟
响了三声,没人接。
森鸥恼,反而有点高兴。
因为这就意味着
他有借口可以见那家伙一眼。
毕竟,家里被装了窃听器事关重大。他只是看在和产屋敷相识一场的份上,好心提醒而已。
天阴云密布,知什么时候就要下起瓢泼大雨。
检测中心
耀哉抽完血,正听同事山田诉苦:
“你可不知道我昨天有多忙。警察说,港口百来号人都得加紧检测。百来号人啊!害我加班到晚上11点。”
山田竹筒倒豆似地把抱怨宣之于口,临了恍然想起件事。
“呃,小耀哉。那个首领好像是你的朋友来着?”他畏畏缩缩地问。
朋友,个稀疏平常的词汇如利箭直戳耀哉心房。
他知道该怎么定义和森鸥现在的关系。
或许不如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耀哉自嘲地笑笑:“辛苦你了。”
山田擅长察言观色,见男人兴致不高,赶忙转移话题:
“反正你的报告还有半小时就能出。要你就在附近逛逛,到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