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受欢迎怎么办?
文系田
夜七点差五。
演播室里如火如荼。
时间仿佛搁快两倍,人人脚不沾地。
主持最后一遍对稿,打光摄像商量最佳机位。
陌生的化妆师挨个帮耀哉中也补妆小夜不知去向。
踢踏踢踏
嘈杂的场脚步声临近。
耀哉睁眼,看穿白西装的月彦站在面前。
男人先是瞥着赭发青年,漫不经心道:
“中原先生今晚的收视率就靠你了。”
港口干部皱皱鼻,置若罔闻。
显然,他已经摸清了男人睚眦必报的本质。
“听说蓝堂前几天上了这档节目?”
耀哉先声夺人。
月彦微敛着红瞳望过来挑着眉笑了:“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此一出硝烟弥漫。
不合时宜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在彼此的对视中剑拔弩张。连一旁的化妆师忍不住侧目。
“等等你的定妆粉弄进我眼睛里了。”
中原中也的怪叫冥冥中挽救气氛于危机。
月彦冰冷的假面破裂,缺乏血色的薄唇弯成一抹微笑。
他上前亲切地拍拍耀哉的肩膀宽慰:“别担心,不是每个人上了我的节目会变成吸血鬼。”
耀哉盯着他。
与说男人的面具龟裂不如说在的他才是掩藏起了“真实”。
“我不担心,”耀哉不卑不亢:“月彦先生难道忘了我们是什么才被请上电视台的?”
在吸血鬼的交锋中短暂获胜。
月彦笑了笑,当着耀哉的面,堂而皇之地掏出手帕擦拭手指
刚刚摸过他的手指。
“噢,是吗?”男人低着头苍白的脸颊笼罩在阴影里,语气如鬼如魅:“如果变成吸血鬼的是你,或者你的同伴呢?”
他味深长地看了中原中也,几秒。
不等耀哉开口踢踏踢踏
急促的脚步声再临。
两人不得不暂时搁置暗涌,循声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警卫,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没看这里的直播快开始了吗?”月彦冷声训斥:“出了什么事?”
干瘦的警卫眼里滑过一丝惧,他指向门外吞吞吐吐:“外面有人扬言要自杀!”
“自杀?”月彦眯着眼思忖须臾,嘴角一挑:“那让他去死不就好了?”
“嘶”
此一出,众人皆惊。
站在他面前的警卫更是呆若木鸡。
耀哉睨着他,眼底发冷。
过了好一会儿,月彦像是终于察觉自己失言,手插着口袋轻哧:
“开个玩笑而已。”他抬头对警卫善一笑:“把那人赶走吧。”
警卫仍被刚才月彦的说辞吓得不清,小心翼翼道:
“额,恐怕,恐怕有点难度。那人说自己是黑手党,手里还有枪。”
喜欢自杀,还自称是黑手党?
耀哉闻言中也互望一眼,不外地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的猜测。
两人一拍即合,耀哉揽住对方的腰:
瞬间移动。
脚踏实地,微风轻拂过脸庞。
他们不约而同地睁眼,看低沉夜色中,皎洁月光下,坐在喷泉旁低头思索的青年。
“宰治!你怎么来了?”
没等耀哉彻底开,中原中也激动地大喊。
结果就是卷发青年顺势望过来,看清两人的姿态,细眸几不可地眯了眯。
宰治若无事收起食指勾着的枪,朝他们走来:
“晚上好呀,中也。听说你吸血鬼大战了一场,我特地跑来看看你有没有死掉。”
宰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耀哉的脸。
“哈,你说什么宰。你是不是欠揍?”
只是一瞬间,港口干部摆出了打架的气势。
宰治状,无奈地皱皱鼻,趁中也不注跨前一步抱住他。
他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声音轻而严肃:“听说立原出事了,有人让我来安慰安慰你。”
中原中也的背脊立刻僵了,用力挣扎几秒后放弃,不满地“切”了下,瓮声瓮气地骂: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对他言听计从了?”
“言听计从?呵。”宰治嗤之以鼻:“我可不会对罔顾下属性命的人言听计从,我来是想告诉你”
宰顿了顿,看向一旁的产屋敷耀哉,眼里闪烁恶作剧的光芒:
不如我们联手杀了森先生,取而代之吧!
“嘎嘎”
电线杆上的乌鸦在啼鸣,萧瑟的秋风卷起地上枯黄的树叶。
耀哉的心跳猛然一顿,不知是宰的提议过于骇人听闻,还是他眼里熊熊燃烧的,那种势在必得的火苗过于灼热。
他逃避似地别开眼。
“你疯啦,宰治!”
并没有察觉到两人间暗搓搓的互动,中原中也惊叫着跳出宰的怀抱。
他喋喋不休:
“居然想刺ss,你是不是脑进水了!”
短短两句,港口干部的立场昭然若揭。
宰耸耸肩,脸上不露失落:
“那好吧,如果你不愿的。遗憾了!我本来觉得双黑联手,什么能做到呢!”
“但这种事”
中原中也支支吾吾。
这个时候
仿佛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月彦姗姗来迟。
他隐忍怒火审视三人,面如寒霜道:
“叙完旧可以回去了吗?”
耀哉看了眼月彦戴在腕上,银色的手表。
指针向着57,距离直播开始只剩3钟。
“当然。”他点点头提步欲走,中原中也紧随后。
“你等等。”月彦拦住想浑水摸鱼,一同进入的宰治冷声道:“闲杂人等不能进入演播厅。”
“哎呀”
宰治摸摸头,嬉皮笑脸:
“那我就不进去啦。正好我也想看看门外的喷泉,如果把头伸进去的,是会被溺死还是被电死。”
宰无视月彦骤变的脸色,人畜无害锋一转:
“对了,我记得今晚的新闻是直播来着?”
“”
制作人抿紧唇盯着他,一秒或一个世纪,面色阴沉地命令:
“你也滚进来。”
“应该是你也请进来噢”
月彦大步流星地离开,仿佛躲避某种瘟疫。
中原中也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宰治于是步伐轻快地走到耀哉身旁,离得很近,手臂时不时就会摩擦到对方。
他瞅准时机,用只有两个人能听的音量斩钉截铁的口气问:
“耀哉老师是自愿留在地下室的对吧。了森先生吗?”
他等待着,看耀哉的脚步一滞,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