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太受欢迎怎么办?
文系田
“等等。”
耀哉起身抚平和服的褶皱走向森鸥外。
他察觉男人狭长眼眸中暗藏的愠怒,嘴角勾勒成最小的弧度。
转瞬即逝。
耀哉视线移到富冈义勇脸上。
“富冈警官,”他清清嗓子:“我不知道杀了一只吸血鬼还会被逮捕。”
救人还是救己?
富冈听出他的话外音挑挑眉:
“当然不会,只要你能证明。”
两人的视线一齐投向被中原中也抱在怀里,立原逐渐冰冷的尸体。
“取点立原的血液去化验就能得到结果。”
救人还是救己?
人的一生要做无数选择心甘情愿或不情不愿。
这次,产屋敷耀哉已经做出了他的。
耀哉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掠过中原中也,港口干部双目充血地盯着他仿佛在无言控诉为什不肯给亡魂一个干净的身后名。
系统:攻略对象中原中也目前好感度:
耀哉按静音键。
有警备拿着针筒心惊胆战地进屋。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你们敢碰他!老子要你们好看。”
产屋敷耀哉置若罔闻他返身走回富冈义勇面前看了眼脸色阴郁的森鸥外:
“在血液结果出来之前你可以暂时放了他吗?”
富冈义勇看着他沉默片刻,破天荒地勾唇冷笑:
“为条件你们必须老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以免危险人物放归社会是我们警察的失职。”
“好。”耀哉的紫眸微微敛起,郑重其事地说。
啪嗒
富冈义勇二话不说松开森鸥外。
就像他自己所说对森鸥外真的没什私人恩怨。只是因为不够八面玲珑,才遭至诸多误解。
他打量森鸥外半晌,眯了眯眼威吓:
“我警告你森鸥外,不要对我的人使用异能。”
“异能?”
森鸥略一思索福至心灵:
“噢,你是说无接触注射。”
他似笑非笑瞥了眼产屋敷耀哉:
“当然当然,我们都是良好市民。不会随便攻击公务人员。”
“”
富冈义勇,产屋敷耀哉和森鸥外三足鼎立的场面宣告破灭。
警官向前跑向同僚,为对付悲伤过度的中原中也精疲力竭。
首领停在原地,自顾自整理皱巴巴的风衣,双臂活动自如,对房间内的喧闹充耳不闻。
至于耀哉,向后退出房间。
踢踏踢踏
他面容肃穆,独自行于走廊。
直到打开另一间房的门。
啪嗒
重获自由的系统忧心忡忡:产屋敷大人,要不我们逃吧?被软禁的感觉太糟了。
“不,我们必须等在这里。“
因为
踢踏踢踏
鬼魅的脚步降临,由远及近。
产屋敷耀哉的手指倒扣进柔软的和服布料,心脏顺势提到嗓子眼。
他等候许久的森鸥外来了,带一脸暴风骤雨,一声不吭地反锁上门。
啪嗒
片刻前残留的最后一点旖旎也顺着缝隙溜走,房间里只剩风雨欲来。
“你还好吗?”
耀哉注视着男人僵直的背影,决定先发制人。
沉默如期而至,随后是一声轻嗤:
“你说什?”
男人显然听见了他的问话,却明知故问。
“我说你还好吗?”
答案昭然若揭,但耀哉想不出更好的说辞。
在当前情境,任何语言都嫌苍白。
森鸥外转身,微敛着细眸睨他,唇角噙笑:
“产屋敷老师,拜你所赐我们全部人短时间内都没法离开这里。你还问我好不好?”
他步步逼近,凶神恶煞的假面像是胶水粘在皮肤上,摘也摘不掉。
耀哉喉咙一哽,起身迎接: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的血液有问题。”
森鸥外的脚步顿住,像是被他的直白惊吓,狼狈地避开和他对视。
“呵,为了你?”他舔舔嘴唇:“不,你误会了。我是为了港口的生意。如果被合方知道这里出了吸血鬼,我们无疑会损失一大笔钱。”
“利益至上”是男人的座右铭,也是随时适用的借口。
他们都心知肚明。
森鸥外和耀哉离得很近,殊死搏斗或拥抱亲吻都恰好的距离。
“真的吗?”
他执拗地抬眼盯着港口的首领。
一秒,许久。
角力在两人交叠的呼吸中,在游走的时间里。
终于,是森鸥外缴械投降。
他不可闻地叹口气,疲惫至极似地伸手环住耀哉的腰。
“我很抱歉,如果当时听你的话就好了。”
“别说了。”
森鸥外的颚搁在耀哉的肩窝,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夹杂血腥气的宁静。
“我绝不会让你接受血液检测。”
“接受了会怎么样呢?或许只是把我软禁。”
森鸥外对耀哉的“天真”报以轻蔑的笑:
“又或许永绝后患。”他顿了顿,似乎期待耀哉表现恐惧,可注定失望,遂干巴巴地继续:
“你关起来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随时随地的“利益至上”。
“中也怎么样?”
森鸥外猛地睁开眼,捏一耀哉的腰,压低声音威吓道:
“你叫他什?”
耀哉痛呼压抑在唇缝间,没好气地皱了皱眉:
“中原君怎么样?”
森鸥外闻言他搂得更紧些,瓮声瓮气地说:
“中也君的手套还在我这儿,是他升任干部的时候,我送的。”
“嗯。”
耀哉终于伸手回抱住他。
森鸥外的腰部肌肉一僵,只是瞬间。
一通电话打断两人的相互依偎。
是气急败坏的山田君:
“喂,小耀哉你在哪儿啊?我这里都快忙死了!”
山田君的声音震耳欲聋,不说那么大声自己就听不清似的。
耀哉意有所指睇着身旁的森鸥外,见他因同事过亲昵的称呼而紧蹙眉头。
“山田君一会儿可能还要麻烦你。”
如果没猜错,他们的血液检测结果会汇总到山田君所在的验室。
“哈?你刚才说什?”
耀哉捂着另一只耳朵,重复后问:
“山田君你那里好像很吵,发生什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