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峥坦然承认自己方法没破案,无形之中让“章露的暗中讥笑”更落下乘。
纳兰浩峰淡淡的说道:“其实岳兄谦虚了,好歹得益于他的笨方法,让邹彤师姐发现了玉簪子,也算是有所发现吧。”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说:好歹邹彤是你章露师姐,有点贡献都没邀功,你一个没什么功劳的人,叽叽歪歪什么呢?
只不过纳兰浩峰碍于左顺德的脸面,没有用“直接而尖锐”的话说章露而已要知道纳兰浩峰当初对郭阿牛破口大骂那会儿,战绩斐然,是个很会骂的人。
“露露你也真是的,查案遇到坎儿了,不想办法,反而笑话岳峥,哎,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左顺德瞥了一眼章露,随后对岳峥抱了抱拳,“管教无方,让诸位见笑了…”
章露委屈的撅起嘴,纵使心有不甘,却没有再说点什么。
窦云鹤急忙扯开话题:“咳咳…既然左长老已经批评过章露了,咱们还是讨论讨论接下来的计划吧,我们得想想办法,比如从玉簪子入手,挖掘更多线索,扩大战果”
正当众人伸长脖子等待窦云鹤下文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县令老爷,你可要给草民做主哇!”一个人影冲进罗家大院,“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家定睛一看:却是郭二瑛的父亲,郭阿牛。
窦云鹤强忍着不快,耐着性子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情绪,左顺德笑了笑:“反正咱们也卡在一个瓶颈处了,也不差这么点时间,不妨先看看郭阿牛的事情。”
岳峥等人都表示没意见。
“多谢左长老,多谢县令老爷…”郭阿牛磕了个头。
他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跪在地上讲了起来:“我被我儿子赶出了家门,这逆子嫌弃我老嫌我臭,嫌弃我睡觉打呼噜太吵,看我碍事,让我住牛棚里去…”
“我没办法,只能去向一琼求助,想住大女儿家,结果大女儿也不是东西,不让我住,还拿扫帚把我赶了出来。”
“我的命好苦啊,我媳妇死得早,我一个人把儿女拉扯大…”
“结果晚年如此凄凉…”郭阿牛说到这里,老泪纵横。
在场也就个别百花谷弟子起了隐恻之心。
“行了行了,郭阿牛你哭给谁看呢?你重男轻女的事情谁不知道?郭一琼不让你住也是情理之中,郭三琥把你赶出家门倒是一件快事啊!报应啊!”纳兰浩峰讥笑道。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郭阿牛的敌意,也完全没一丁点尊老的意思,更没有给郭阿牛留几分薄面的想法。
岳峥和洛雨琴的表现跟他差不多,对郭阿牛的遭遇没怎么同情。
洛雨琴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我也是女的,我也有脾气的,想象一下,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爹,我也不会理你,这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郭阿牛盯着窦云鹤磕头,反反复复高呼“县令老爷给草民做主”,直接无视了其他人的冷嘲热讽。
他心中很清楚:在场修士老爷哪会管他死活,唯独只有找窦县令才是出路,因为窦县令好歹头顶有乌纱帽,不好推脱。
窦云鹤稍稍思索,环视众人:“要不我去他家看看、处理一下,诸位继续在这里想想办法找出杀害郭二瑛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