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香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她很快离开了饭店,离开了项小虎。很快打了一个出租车,虽然很短的路。
落荒而逃。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用这个词形容自己,反正她感觉自己是逃出来的。
任哪个女孩遇到这种事都会慌乱,尤其在项小虎那种眼神的笼罩下。
太玄幻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一个小偷?
袁香钰不记得项小虎后来又说了什么,反正她有些怕了。
这个男生,这个农村来的年轻人决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么简单。
袁香钰不知道自己是惊是吓,反正心里慌成一团。
什么是真相?
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他为什么好几次连问我有没有姐姐或妹妹?
为什么?
直到推开家门的时候,这些话还在她的心里翻腾着。
推开门,爸爸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看到她把书一放,“妮子回来啦,开饭开饭。”
袁香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愣了一下,才把包放下,换鞋。
“妈”
然后她跺着脚说:“你管不管你家先生,又喊人家妮子,好难听呢。”
“臭妮子,那是你爸,没大没小的,喊都喊了二十多年了,怎么改,矫情!”
老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哼,就知道你们一伙的,不理你们,不吃了。”
说着,袁香钰往自己的屋里走。
“不吃?呦呵,那还省粮食了。”
老妈坚定地站在老公这一边,一点没惯着她。
老爸凑过来,追在她身后抽了抽鼻子,“哦呵,没猜错的话,袁香钰大小姐刚刚赴宴结束,吃的火锅。”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搞不懂喽。”
老爸的声音追着女儿,“夏天了,吃火锅,不燥得慌吗?”
端着菜出来的老妈也跟着说:“我就说,每天进门不是冰箱就是厨房,这几天倒好,天天下馆子。”
放下菜,声音继续追进女儿的房门,“这是怎么了,这几天都跟谁出去吃饭呀?”
袁香钰在房间里边换家居服,又一次稳了稳心神,像往常一样,懒洋洋走出来,躺倒在沙发上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个苹果,先咬了一口。
“朋友。”
“朋友?男的吧?”转身去厨房拿菜的老妈,装作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
很假。
“妈您好歹也是知识分子,怎么也学人家八卦。”
方厅里的老妈把手里的菜放下,边摆筷子边说:“哼!欲盖弥彰,我不只是知识分子,更是你妈。”
“看你神魂不守的,也不洗手,拿起苹果就吃。”
“我可告诉你呀,有男朋友一定要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现在这些年轻人……”
“好啦,吃饭了,宁雨晴同志,这可不是课堂哦。”
听老爸一岔话,老妈就笑了,“侬仨嘚怼呀,袁大小姐已经赴宴了,那就请袁先生用膳吧。”
老两口嘻嘻哈哈去方厅吃饭了。
躺在沙发上的袁香钰苹果也不嚼了,眼神呆呆的看着棚顶,又出神了。
有些事,就像荒野角落里的一堆枯草,本来毫无意义,突然沾上了一点火星,苗头一下就出来了。
袁香钰不禁想,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