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刚才和苏御知青再说什么?”
顾念安看了赶过来的顾湘一眼:“他让我帮忙寄信。”
“这样啊。”顾湘也是随口一问,她想了下还是跟顾念安说:“他和苏泽关系不好,因为有传言说苏泽是省里大官的儿子,所以好多知青都不愿意跟他来往呢,你最好也要小心些,苏泽心眼儿小,我怕他会报复你。”
顾念安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信封上写着的省委家属院的地址,又想到苏御那一身冲天的紫气和淡淡的功德,她抿了抿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我不过是帮苏御寄封信,要是苏泽就这样记恨上了我那我也没办法,而且我也不认为他的所谓的大官长辈会因为这些事情帮他来拿我出气。人家操心民生问题也是很忙的,哪有空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况且都说苏泽是省城来的家里有做大官的儿子,你们有听到他亲口承认吗?有回回往家里寄信,他家里给他寄信寄包裹的地址是哪里你们有看到吗?”
顾湘惊讶的张大嘴:“安……安安,你这意思是苏泽骗我们的?”
“我没说这话,只是怀疑他,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大官的儿子,万一哪天证明了这是个假的消息他也可以说自己从来没说过的。”顾念安推出自己自行车来又锁了院子门就准备去县里了,顾湘连忙推着她爸爸的自行车追了上去。
“那安安,你说苏泽到底是不是大官的儿子?”
“这就要问他自己了,不过他是不是大官的儿子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并不影响我们干活吃饭生活,平时怎么对知青的就怎么对他不用搞特殊化。”顾念安随口说道,她还是上上辈子骑过自行车了,许久不碰还有些生疏,她拐了几下才找回那种熟悉感。
顾湘骑自行车更不熟练,她骑得歪歪扭扭的好几次差点摔倒,看的顾念安都替她捏了把汗,偏偏她还有心思唠嗑:“要是他不是那他可就真的太坏了,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怎么传出来的,当然是苏泽自己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或者是装作无意间说漏嘴扰乱人的思绪让人以为他是省城大官的儿子啊。她倒是觉得比起苏泽来苏御才更像是那个所谓的大官的儿子,不说苏御的寄信地址,就说他的气度和涵养都跟苏泽不一样,比起苏御来苏泽简直像是山寨货,而且苏御和苏泽竟然有血缘关系,这就更加让顾念安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无意于掺和进苏御和苏泽两个人的博弈中来,虽然——她对苏御的感官确实是要比对苏泽的好多了,毕竟谁也不会喜欢一身灰气都快黑了的人呀,怎么看也都是苏御的紫气和金光比较赏心悦目吧。
等两个人到了厂里之后顾念安带着顾湘去办了交接,顾湘正式成为了纺织厂的一名正式员工。不说厂里那些盯着这个岗位的人怎么扼腕叹息,至少顾湘和顾念安都是心情不错的。
办完交接之后顾念安回到了钢铁厂,钢铁厂是长秋县的第一大厂,员工福利待遇是除了县委的公务员之外最好的。顾念安的工作是厂长秘书助理,平时工作并不忙,基本就是帮着厂长谢谢发言稿抄抄文件跑跑腿什么的。原主的性子不错和厂子里的人相处的挺愉快的,她到办公室之后已经有同事到了,见到她都纷纷跟她打招呼。她们这个办公室除了她之外还有厂长秘书的办公桌,另一个助理的办公桌,工会秘书和助理的办公桌也都在这里。
她和提前来的工会秘书助理小于说了两句之后就去厂长办公室打扫卫生和帮忙打开水,在原主留下来的记忆里这已经是每天上班之后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了。
顾妈妈的事迹整个长秋县的人都知道,甚至还上了省报,等厂长来了之后他把顾念安叫到办公室问了几句,勉励过她之后让她去县委领顾妈妈的抚恤金和奖章奖状。
因为顾妈妈是挽救厂里器材牺牲的,省里,市里和县里还有厂里都给了慰问金和抚恤金,省里还立了典型人物特地颁发了奖章,奖状是县里发的。顾念安把抚恤金存到银行账户里才松了一口气,这些钱和原主爸爸的抚恤金她是不打算用的,这都是他们夫妻的买命钱。不过总存着也不是一回事儿,顾念安打算等过些年之后把这些钱捐出去办一所学校。
办完了事情之后顾念安回到厂里,厂长秘书和另一个助理体恤她包揽了所有的活儿,她打了一个上午的酱油,去吃了个午饭顺便去把苏御的信寄了回来下午还继续打酱油,好不容易熬到傍晚下了班她才松了一口气。
感觉打酱油比忙个不停还累。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她主动揽活儿,厂长秘书徐秘书还在跟许厂长汇报工作的时候提了一嘴,让顾念安在许厂长心里留下了个敬岗爱业,吃苦耐劳,团结友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