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微微愣了下,心想景钰这厮还挺实诚的,有啥说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于是林湛也很实诚地同他道:“我不喜你命令我,不喜你干预我的喜好,不喜你公报私仇地惩治我!”
“这怎么能是干预?你以为我与你之间的隐秘事,只是一夜风流露水情?”景钰缓步逼近,忽一把掐住林湛的脖颈,往前一推,林湛的后背砰的一下撞在了柱子上,“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如何要我先放手?”
林湛咳嗽几声,才行过事,腰腿都酸软得很,往柱子上一撞,腰眼都疼了起来。
胃疼得更狠了,冷汗珠顺,连唇色都白了,可仍旧不肯在景钰面前示弱,抬腿往他腹部狠踹。
景钰微一侧身躲开,将他这条腿揽住,再往前一送,长腿就不得不弓起来,贴着景钰的腰挂着。
这是种极其危险的姿势,以至于林湛都觉得有些骇然,想说几句求饶的话,可自尊心不允许他如此,遂咬紧牙关道:“你若再敢碰我一次,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又不是没这样碰过,怎严重到要死要活?”景钰敛眸望他,低声道:“你哪里不舒服?我找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少来!若是被人知道我在此地与你私会,还行了……行了那种虎狼之事,我还怎么在京城立足?”林湛不愿意,金鸡独立的姿势很难受,遂又咬牙道:“饶了我吧,我真的要回府了,若是被宋叔叔知道我夜会太子,我会被赶出家门的!”
林湛披星戴月地出了行宫,脚下还有些浮。
话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林湛虽然没见过景钰三岁,七岁的样子,可十多岁的样子还是见过的。
当初遥遥一见,锦衣公子骑在马背上,无限风姿,玉树临风,翩若惊鸿。如今怎么就如此厉害。
早已过了宵禁,城门紧闭,林湛出来时,同一位相熟的守门士兵说道了几句,顺便塞了点银钱。
回去时正欲故技重施,哪料城门上立着道人影,正背着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林湛浑身一寒,脊梁骨都沉重了几分。
城门轰隆一声打开,又轰隆一声关上,林湛看着宋令仪勒令守门士兵将此事守口如瓶,面色极阴狠。
之后才一把抓住林湛的手腕,往前狠狠一拽。
林湛脚下浮得很,直接踉跄了几下,听见身后士兵窃窃私语,又觉得耳根发烫。
宋令仪一径把他拖到了深巷里,然后甩开手,冷声道:“林湛,你的喜好,我并非半点不知!深更半夜还出去同人厮混,你却是头一回!”
林湛知道他手里没证据,也未曾亲眼证实,十有八|九都是狐疑,可既这么正儿八经地揭穿,说明宋令仪已经很生气了。
寒毛都竖起来一层,颤颤道:“我……我是有些许的……那种癖好,可真的没有同人厮混啊。”
很明显宋令仪是不会相信的,目光跟刀子一样往他身上钉,仿佛透过林湛的衣服,透过皮肉将那颗滚烫的心勾出来。
只要脱下林湛的衣服,他身上那些欢|爱后的痕迹就完全掩盖不住了,腿上臀上纵横交错的深紫指印,便是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