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一听,这才大松口气地拍了拍胸膛:“吓死我了,幸好陈宣机灵,要不然我们这回死定了!”
“不是我们,而是你!”宋令仪嗤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命你接管巡防营,任御林军统领,官升一品,恭喜你啊,林公子,前途一片光明!”
“可……巡防营和御林军不都是东宫的部下?”
“正解!开心吧,以后能闯更多的祸了,还能天天跟太子见面,不仅如此,你俩还是上下级,他想惩处你,就跟玩一样,连我爹都不好出面调停!”宋令仪半是嘲讽,半是挖苦道:“怎么样,林湛,大清早听见这个好消息,是不是激动得连早饭都吃不下了?”
林湛愁容满面道:“这事哪里值得我开心?”
昨晚才在宫里大吵一架,两个人还差点动起手来,真要是每天都见,那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只要一想到自己每次见了景钰,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想往他身上贴,林湛就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宋令仪见状,往他伤痕累累的心窝又捅一刀:“还有,我爹的确不知你我昨晚在红袖坊宿醉之事,但太子殿下知道了。”
顿了顿,他又问:“你昨晚跟陈宣,你们……睡了?”
“……”
“真碰他了?”
“没有!”林湛觉得烦躁,正色道:“真没有!”
“可太子已经知道这事儿了。”
“什么?他怎么知道的?不是,等等,我在红袖坊宿醉,关他屁事?”林湛磨着后槽牙道:“我爹都管不着的事儿,他凭什么管?”
宋令仪道:“你忘了?太子殿下御下极严,一向最讨厌作奸犯科,以及眠花宿柳之辈。恭喜你,任职第一天,你就要受他磋磨了!”
“令仪!你怎么这样啊!”林湛苦着脸道:“除了婶婶以外,你明明是最最最怜惜我的,怎么能任由景钰公报私仇?”
宋令仪:“林湛,谁给你的自信?谁说我怜惜你了?自求多福吧!懒得管你!”
说完,转身就走,林湛恨得牙根痒痒。
宋令仪走出去几步,又倒退回来,略一思忖才道:“如若不然,你去寻趟薛琮。”
“寻他干嘛?他在外是老虎,在景钰面前就是猫!一见景钰,跟被鬼掐似的,跑得比疯狗还快。”林湛摆了摆手,“我可指望不上他!”
宋令仪道:“昨晚薛琮醉酒,陈宣派人送他回去,恰好德城郡主刚回府,迎面就撞了个正着,一问薛琮身边小厮才知,薛琮与我们去了红袖坊。”
“然后?”
“然后德城郡主不好与我爹告状,知晓你调去太子手下做事,差人在太子跟前漏点口风。”
林湛一拍手掌怒道:“柿子果真要捡软的捏啊!琮贤弟害我不浅啊,明明是他说要去红袖坊的!怎么都怪我头上来了?”
“所以……”宋令仪拍了拍林湛的肩膀,“赶紧去寻薛琮罢,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点他必定在哪座花楼里风流。”
林湛道:“可寻他有什么用?他又不敢去太子跟前求情!”
“他是不敢在太子跟前替你求情,可你去打他几下出出气也好!”宋令仪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来。
林湛觉得身上凉飕飕地,试探着问了句:“你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