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林湛有现身说法,太子殿下不是不近女色,不过是个外直内弯,皮冷肉烫的货色。
如此说来,自古以来但凡能睡到太子,似乎都是祖上三世修来的福气,林湛有幸吃到太子,不知是何等艳福。
继后的眼神跟刀子似的,狠狠从景钰身上剜过,皇帝自是不再多言,该论功行赏就论功行赏,景钰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置若罔闻,悠哉悠哉。
只是皇帝提起林湛时,语气略顿了一下,景钰道:“林湛此次立了大功,若非他不顾危险在阵前拖延时间,儿臣怕是难以取得漠北君的项上人头。”
此话一出,薛琮又喷了口酒,跟大耗子似的,一手挽林湛,一手挽宋令仪,惊悚道:“快快快,谁打我一下!太子表哥转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宋令仪立马将手臂抽回去,冷哼道:“那谁知道,指不定一肚子坏水!”
林湛倒是顺了薛琮的意,暗戳戳狠掐他的大腿,见薛琮捂着嘴痛呼,还满脸幽怨,立马觉得心旷神怡。
听皇上点了自己,遂从善如流地起身拱手拜见,之后官升一品,领了些花里胡哨的赏赐,场上便又传了歌舞来。
以薛琮的话说就是,他今晚受了点惊吓,急需花楼里的姑娘坐他怀里消遣消遣,林湛虽不喜欢同姑娘们调|情,但他喜欢找乐子。
薛琮就跑去跟德城郡主装,说自己喝醉了酒,想出去醒醒酒,德城郡主不放心,命小厮跟着,薛琮忙道:“母亲放心!有宋潜,林湛陪我,天塌下来也伤不到儿子!”
毕竟是自己生的,德城郡主怎会不知自家儿子什么尿性,遂取了腰牌递给薛琮。
薛琮道了谢,走到左侧席位边上,对着场上二人招了招手,一只勾着腰牌转得飞起。
林湛同宋令仪一前一后离席,正欲悄无声息地溜开,忽被一旁内侍拽了一把,他不悦蹙眉道:“大胆!”
内侍生得唇红齿白,挨了句训斥也未表现出惶恐,低头拱手拜道:“林公子,太子殿下有请。”
“太子殿下?”林湛抬眸环顾场上,果见景钰不见了踪影,略想了一下才道:“下回吧,今日没空。”
说完,又往追宋令仪去。内侍竟不依不饶,一字一顿道:“林公子,太子殿下有命,务必让公子过去一趟。”
林湛也来了点脾气:“我若不去呢?他能拿我怎样?”
内侍道:“太子殿下猜到林公子会如此说,遂命奴才同公子道,若公子今夜不去,后果自知。”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偏生林湛不吃这套,一甩衣袖抬腿就走,那内视清凌凌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太子殿下还说,若林公子执意不肯去,那今夜太子殿下只好夜探定远侯府了。”
林湛脚下一顿,咬牙道:“威胁我?”
“不敢,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很好,我记得你了。”林湛缓步踱了回来,见这内侍生得唇红齿白,眉眼俊秀得很,遂阴恻恻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内侍道:“奴才贱名玉官。”
林湛估摸着夜探定远候府这事,以景钰的脾气,肯定干的出来,回头要是被人瞧见了,还要不要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