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最真实的自己?
陈稠稠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以前幸福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她,才是最真实的。
十七岁时候的陈稠稠,是最真实、最勇敢、最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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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我们总是在开始时毫无所谓,在结束时痛彻心扉。而长大后成熟的我们可能避免了幼稚的伤害,却也错过了开始的勇气。——《匆匆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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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稠稠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她简简单单洗漱了下,然后就出去买早饭。
她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一阵凉风吹起她的秀发,早晨雾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
她在想,陈烁昨天有没有想过去找她。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在想什么,一会儿想让他找到自己,一会儿又绞尽脑汁地躲着他。
过了许久,她走到了以前所就读的中学。
陈稠稠双手握住生锈的栅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面。
这时,有不少学生往校园里面走,几个人结伴一起,一路上说说笑笑,天真无邪。
这里是充满了回忆的地方。
这一刻,她生发出一个念头,她想去找陈烁问清楚这一切,如果没得到合理的解释,那么他们就到此结束。
毕竟她不喜欢海王。
她打心底里也不相信陈烁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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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陈稠稠乘坐201路公交车前往小区。
二十分钟后,公交车到站。
陈稠稠舒了口气,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往小区大门走去。
几分钟后,陈稠稠抬起头,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陈烁
现在她有些犹豫了,一会儿她又该说什么呢?该怎么开口呢?
突然她身后传出女生说话的声音。
“陈烁!”
陈稠稠木纳地转过头去,盯着那个女生,她长的清秀,气质非凡,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优雅。
陈烁转过身,当他看见陈稠稠的那一刻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但是他又看了看杵在一旁的梁琴。
“陈烁,你愣着干什么呢?走啊,一起去吃早饭。”梁琴笑盈盈地走到他身边,亲昵地挽起他的手臂。
这一刻,陈稠稠内心所有焦虑统统都被打消。
她想那么多干什么?别人需要吗?还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陈烁不打算跟她解释一下吗?
哪怕是一句也行,她都相信。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陈稠稠挪开眼,径直走向小区里面。
陈烁本能反应是想抓住她,但是他被梁琴拽住了。
“你在想什么?陈烁,我提醒你,只要我手中关于她的黑料放出去了,她这一身注定就毁了。还有,如果你想反抗我,你试试看,我绝对让你登上今日头条。”梁琴皮笑肉不笑道。
陈烁握紧拳头,他就这样子看着陈稠稠失落的离开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梁琴,你怎么这么卑鄙!”
“有吗?陈烁你不是更绝情吗?”梁琴冷眼看着他,轻轻“啧”了一声。
陈烁此时跟她没什么话想说的,自己昨天晚上找了陈稠稠一个晚上,报警时,警方说没满四十八个小时是不立案的,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猜到了一些苗头,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切回来的这么快。
他的稠稠…要离开他一段时间了。
“走了,有什么舍不得的?等我满意了,那些东西自然就归你了。”梁琴拽着他离开了小区。
一路上,陈烁都心不在焉,这件事他也不能跟自己母亲说,因为梁氏集团在Z市家喻户晓,是一个跨国公司。
他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反抗她。
他还需要再等等。
*
家里,陈稠稠从柜子里抽出行李箱,随便塞了几件衣服和常用的东西就离开了。
她这个人从来不会留恋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她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她没想到,这一切紧紧都是她以为。
她也没有想到陈烁会欺骗她。
陈稠稠,你真的是傻到家门口了。
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都戴在你脑门上了,你都不知道。真是够蠢的。
她目前最需要买的东西就是手机。但是她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闲钱啊。
突然,她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人的身影——纪奕铭。
这货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如果自己去找他帮忙,应该会同意吧,毕竟十几年的交情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去找他。
但是她现在也不知道纪奕铭在哪里。
陈稠稠拍了拍自己迷迷糊糊的脑袋,拖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出了门。
走的时候,她连头也不回,走的很坚决。
她拖着个行李箱,前往去电话公共厅给纪奕铭打电话。
她犹犹豫豫地按下了电话数字,她舒了口气,内心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位哥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她也不确定到底靠不靠谱。
几分钟后,电话通了。
电话对面传来了一阵慵懒的男声:“喂?找谁?”
“找纪奕铭。”陈稠稠咽了咽口水。
“我就是,你找我什么事?”电话那头的纪奕铭正慢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我是陈稠稠,我现在找你有事。”
她此话一出,纪奕铭嘴里包着的豆浆“噗”的一下全部喷了出来,他急急忙忙扯了两张纸,又马马虎虎地擦了下,随后吩咐助理擦干净,自己则是走到一旁接听电话。
他笑道,“你说什么?你是陈稠稠那个小屁孩儿啊?”此时,他笑意渐增,“说吧,找哥哥有什么事儿。”
“别没个正形,我真的找你有事。”
纪奕铭将贴在耳边的手机拿到眼前,又看了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他“嘶”了一声,随后说:“行,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你现在在哪里?”
“世纪酒店。”
“行,门牌号告诉我,我去找你。”陈稠稠揉了揉发酸的眼角。
她现在急需一个帮她分担负面情绪的人,她现在一个人真的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