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笙见顾栀言顿住,狭长的凤眸便转了过来,笑问:“姑娘为何不走了?”
顾栀言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像是背着一筐经书的唐僧,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只勾人的狐狸精。
她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道:“见过魔尊。”
宴无笙似乎是因为怼了一天的人,心情不错,声音懒洋洋的,没有半分试剑大会上讽刺人的尖锐:“我今日便注意到你了,长得真好。”
顾栀言:“。”
并不是很开心。
她的混淆符并不会过分暴露自己的容貌,所以正常人只会在一时觉得自己长得怎么怎么样,而不会这么久都忘不掉。
这是看出她是谁了。
顾栀言不由得磨了磨牙。
一时只觉得自己这混淆符简直就是一张破纸,怎么人人都能看出她是谁。
顾栀言想了想,决定礼尚往来:“小女子怎么比得上尊上的风姿。”
“这话倒是没错。”宴无笙大大方方地认了下来,而后话音一转:“听说你们顾家人见着好看的就走不动路。”
那双上挑的狐眸在顾栀言的腿上转了转:“你现在还能走得动么?”
这简直就是在污蔑。
顾栀言自然是不敢就这么说出来的而且她觉得,若是自己回答能走动,对方就要出手让她“走不动”。
这就没办法了,敌强我弱,只能忍。
这是这一段时日顾栀言悟出的道理。
于是她也不回答宴无笙的话,反而问道:“尊上是有事找小女子的么?”
宴无笙在这个时候来找她,无非就是为了她身上的弑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