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余岑还在找。
视线突然瞥到一个方向,余岑顿了顿,侧身偏头看了一会儿,皱着眉,抬步往更里面走。
梁禹在后面叫:“岑岑等等我!”
绕过一个粗壮的柱子,又往里走了几步,接近一个角落。
看看周围的环境,梁禹有点憷头,“……上这儿来干什么?”
这儿灯泡坏了,光线昏暗,还时不时闪一下,怪吓人的。
他们在这找了那么久的车子,车棚里几乎已经没人了。而且这地方太靠里,一般不会有人愿意把车停在这里。更是一个人影不见。
梁禹抓着余岑的衣角不肯松手,嘟嘟囔囔:“咱们出去报警吧……”
余岑头也不回,吐槽一句:“你长这么大,胆子怎么比针尖还小。”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角落。
梁禹从他身后探头看了一眼,震惊:“我去,那是咱俩的车子?怎么跑这来了??”
这儿太偏僻,光线不好,而且还有那个大柱子挡着,两人之前一直都没发现。
借着手电筒的光粗粗看几眼,车子好像还是好的。
余岑走过去,掏出钥匙开锁,“不知道,先到灯下面去看看。”
锁解开,车子却还推不动。
而且还差点把一旁梁禹的那辆给带倒。
余岑低头,这才发现,两个后轱辘锁在一起。
“……?”余岑:“你为什么要连我的车子一起锁?”
梁禹理直气壮,壮着胆子去开锁:“我妈说两辆车子锁在一块丢的几率小!”
余岑无奈,把手机又往他那边凑了凑,给他照光。
看到车子,梁禹也平静了许多。
他的胆子其实也没那么小,就是打小怕黑,这一点被嘲笑许多年。
很想努力,却总也改不来。
两人把车子往外推到光线充足的地方,细细检查。
余岑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就是车后轮,气被人放掉了。
捏捏扁扁的轮胎,余岑有点郁闷。
不知道谁这么闲搞这种恶作剧。
“卧槽啊!”
一旁梁禹突然吼一嗓子,余岑转头,“怎么了?哪坏了?”
梁禹很生气,一手放在后轮上,怒吼:“我的辐条!被人给他妈的弄弯了!!”
余岑凑过去看,果然,后轮上的一根辐条弯曲明显。
梁禹气炸了:“弯成这个样子轮毂可能都变形了!我还得去换轮组!!”
视线瞥过旁边的车锁,余岑拿过来看一眼,发现胶皮上有很深的一个印子。看角度,应该是被暴力拉扯过,很可能是和辐条一起被弄坏的。
梁禹看见,更炸了:“他到底是不是要偷车?连点开锁的本事都没有还敢偷车?他偷也比恶意破坏强啊!!变态!”
余岑也不知道说什么。
故意把车搬到角落,搞点这样的破坏,要说偷,不太像。可这要是恶作剧,属实性质太恶劣了。
他们最近招谁惹谁了?
“你最近得罪人了?”余岑问梁禹。
梁禹抱着自己的车泫然欲泣:“没有吧,我那么温柔可爱与人为善怎么会得罪人……”
余岑沉默两秒,也没怼他。
站起身,余岑:“先推出去吧,外面街口有修自行车的小摊,让师傅看看你这还能不能骑,不严重就先骑回家,然后送去修。”
说着,去扶自己的车,刚打开脚撑,手指划到车座下面,触到什么东西,余岑一顿。
梁禹哼哼唧唧地起来,推着自己的爱车转了个弯要往外走,走两步却见余岑没有跟上来。
“岑岑?”
梁禹疑惑回头,看到余岑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低头在看。
“看什么呢?”
叫他也没反应,梁禹把车子放好走过去,看见余岑手里拿着一张纸。
凑近看清上面的内容,梁禹心脏跳停了一瞬,一阵反胃。
——“余岑,你是我的阿尔忒弥斯。”
旁边还有一颗暗红色的心,心脏两侧带着翅膀,右侧的翅膀被折断了。可能是用血画的,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没忍住低声骂:“操,真他妈是变态!”
梁禹一把夺过那张纸团烂了扔远,“宝贝咱不看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