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白的办公室在阳面,从窗户钻进来的阳光随着冉冉升起的太阳逐渐洒在喻疏白的脸上。
他的眼神一直在电脑的屏幕上没下来过,长睫轻掩,并无表情。
许砚看了眼屏幕,梁墨已经离开了档案室,他轻轻挑眉,唇角不自觉扬起,将翘在另一条腿上的腿放了下来,站起来拍打了下衣服,低头看向他。
“既然已经出来了,我就先走了。”许砚把手里的钥匙推了过去,“物归原主。”
许砚看着还沉浸在监控画面的喻疏白,敛眉间打着一丝打量。
昨天喻疏白半夜来到他家给他送了这把钥匙,他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他并不介意陪着喻疏白一起玩。
在许砚转身的那刻,听见后面一响。
他看过去,喻疏白狭长且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他,虽然是抬着头,但是喻疏白的气势并未因这种高度上的差距被削减一分。
他示意了下桌子上的钥匙,许砚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响声是这把钥匙所发出的。
“怎么?”
喻疏白再次把钥匙推给他,“相信我,你还会用到的。”
“怎么?”许砚双手抱胸,“难道喻大医生改了注意,不跟我对着干了?”
“呵”他低笑,“我做的事情从来没有跟你对着干或者不跟你对着干这两种选择。”
许砚不与他逞口舌之快,食指勾起钥匙圈慵懒地塞进裤兜里走了出去。
信任?喻疏白嗤笑。
梁墨在档案室这楼层的前后都看了个遍,也没看到许砚,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许砚迎面走了过来。
“怎么?”
梁墨看向他的后方,“你去哪儿了?”
许砚看了眼档案室以及她空空如也的手,不禁有些好奇,“怎么?什么也没找到?”
不应该呀,喻疏白既然给了他这把钥匙,就代表了他默认了让他们查这里的东西,他也不可能大费周章把东西转移出去。
梁墨摇了摇头,“架子上的资料我看过了,没有我的。”她说话时松了口气,“也许,这一切都是我想错了。”
“有锁吗?”
“什么?”梁墨有点呆愣。
“锁。”
许砚的再次出声彻底地打消了梁墨心存侥幸的念头,她想起后面被紧锁着的柜子,点了点头。
她如果理智的话早就会发现如今的这一切过于得顺利。
看着梁墨的表情,许砚终于知道了喻疏白的意思,他走了进去把其中的两把打开。
梁墨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拿出钥匙打开门。
“许砚。”许砚翻东西的手一顿,转头问她:“怎么了?”
“钥匙哪来的?”
许砚垂眸看着食指勾着的钥匙不禁失笑,原来是这意思。
“怎么?不相信我?”许砚的眼睛太过清澈,让怀疑他的梁墨不禁产生一种愧疚感。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喻疏白给的。”
“喻疏白?”她有些错愕。
看见许砚点了下头,梁墨恢复成沉稳平静的样子却若有所思。
柜里面放着得是比较重要的东西,虽然多,但分类很清晰。
许砚看着一列列档案,不禁想到:喻疏白引他打开这个柜子,里面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梁墨目光被其中两个轻蓝色的文件夹吸引了过去,因为在满目都是蓝色的文件夹中就那两个最为特殊。颜色差别不大,一般人基本发现不了什么。
她转头看许砚,许砚正在另一边摸索着什么。
她拿了出来,越往后看她脸色就变得越难看,看到最后,露出了一丝冷笑。
上面是陆争曾经给喻疏白调查过许砚的资料以及当初在国外给梁墨发邮件的人的资料。
许砚并不知道梁渲的资料在外面的书架上而非在上锁的柜子里。
他听到梁墨的动静看了过来,直直地看了过去,直至眼神落到她的手上。
梁墨站起来拿着这些东西走了出去,许砚眉眼间一丝戾气闪过,他起身追了过去。
梁墨才出了门口就被后追上来的许砚抓住了手腕。
许砚左手拉住她的手腕往墙上一甩,右手环了个圈抵着墙面,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里。
梁墨冷眼看着他,看得久了,露出一丝苦笑,“我何德何能,能让许先生这么煞费苦心?又有何怨何仇,能使许先生不舍千里,诱我回国?”
许砚看着她的脸,一如当年那般,两个人离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