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芳华院后,夏栩派人去问了问,发现子楚仍旧没回来,瘪了瘪嘴,便打算再去文清的碧落阁看看他的伤势。
看着庭院外“碧落阁”的牌匾,夏栩皱了皱眉。推开门后,文清院里候门的小奴惊讶了一瞬后立刻恭敬的行礼道:“文清公子正在书房。”
夏栩点了点头,却不急着朝书房的方向走。
文清的住所夏栩几乎很少来,也从没有仔细欣赏过,夏栩这才发现文清的这个碧落阁也和他的主人一般清冷淡雅,院中种了一大片竹林,一根根翠竹轻盈挺拔,未曾出土先有节,细长的叶,疏松的节,四季常青,风刮不断,雪压不倒,如同那个冷傲的男人,清冷孤傲却又仓劲挺拔。
空气中飘荡着绿竹气息,深幽绝尘,使人不禁胸怀舒畅,林间一条小溪曲曲折折欢快地穿流淌过,给翠林又增添了一点俏皮的灵动之气。
跟在夏栩身后的小奴似被调教的很好,见夏栩于竹林间欣赏美景,也不急于催促,只是静静地立在身后,来到书房后,小奴小声地通报了一声,领着夏栩进屋,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密密麻麻的竹制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医书,随着小奴引路,夏栩穿梭了几个书桌后才看到端坐于书桌前正看得入迷的文清。
上次夏栩闯入文清的寝房,便发现他的房间里摆了许多医书,而今天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书”房,才理解,为什么文清年纪轻轻便能以医术无双享誉盛名。
文清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夏栩,有一瞬的惊讶,马上便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棺材脸的表情,正打算开口,夏栩先问道:“你伤怎么样了?”
文清垂眼,冷冷道:“若是这点小伤我都治不好自己的话,这十几年的医术我也是白学了。”
夏栩笑了笑,她还是喜欢听文清这样“正常”的说话:“对了,我刚发现,你这个院子的名字太难听了。”
文清抬眼看了看夏栩,夏栩继续道:“你看啊,这名字叫碧落阁,这不好听。”
文清冷冷问道:“为何?”
夏栩煞有介事的道:“你看,碧落碧落,听起来就要像’必落’一样,也太不吉利了,难怪你总是一副棺材脸。”
文清听闻“棺材脸”时额头青筋一跳,瞥了眼夏栩,冷笑:“那公主想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