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魁好茶招待,刘琛黎故作苦笑,长叹一口气将这茶一饮而尽,李魁眼见着他苦茶下肚,愁眉不展。
“刘兄……你……这是什么事儿让你这么烦闷?这茶可是苦茶,你……三零一不已经是小渊的天下了吗?”
李魁斗胆一问,若是惹了他不高兴,他几句谗言说的小渊变了主意,可就是得不偿失。
“唉!都怪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
李魁心急如焚,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连忙追问。
“兄弟啊,枉费你对我如此一番信任,可我……可我不争取,对不起你啊。”
刘琛黎都出了哭腔,李魁心里面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差不多与课长有关。
“可是……可是和课长一事有关?”
李魁问罢,刘琛黎又是长吁短叹,这才说来:“昨夜抗联夜袭三零一酒井死了,抗联的人也都死了。哪晓得我这一番盘算竟被钻了空子。
那刘麻子早有心计,他自是亲卫司令后,日夜负责小渊安危。哪知道他坐享其成,正好杀了来杀小渊的抗联的人,他误打误撞成了小渊的救命恩人,由此小渊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当了特高课的课长,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刘琛黎说罢摔了下茶杯,尽是哀叹。
“他妈的!刘作霖!”
李魁怒眉横立,拍案而起,自己方才想到,若是个日本人当了课长也就罢了,没想到又是刘麻子抢了自己的风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麻子他欺人太甚!我李魁为了三零一忍辱负重鞠躬尽瘁,他刘作霖呢?一不会打仗二没有文化,一个土匪也骑到老子头上拉屎拉尿!”
李魁可真是气的肝颤,这心脏腾腾地跳,脸红脖子粗。
“刘兄,你不必为我忧愁,既然他想当就由着他当去,我李魁反正也忍了小三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李魁发了火气,坐将下来,稍微平了平愤意,也不能太丢面子。
“李兄不必如此。我刘琛黎有法儿杀了他扶你上位,这对于我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只不过……”
刘琛黎微笑一声,摆摆手道。按耐住李魁的性子。
“刘兄有要求尽管提,不管是钱财还是枪支弹药,我李魁都能办到。你刘兄只管张嘴,咱们也是一块儿出生入死的,不是亲兄弟可胜似亲兄弟。”李魁大手一挥,刘琛黎点点头。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跟你藏着掖着。这个课长一职可是他一直在小渊面前保举你,可这回小渊改了人,他却不帮你说话……我也是为抱不平啊。”
李魁心下想了想,这些日子可是一直都是人家刘琛黎为自己说话,他利用完了自己一面不露,反倒把自己卖了……
“谁叫我就是这个命……既然他不信我,我何苦替他卖命?”
“这话可要是让他听见了……你可有性命之忧啊。”刘琛黎怀揣几分试探说着,李魁苦笑一声。
“横竖都是个死,何不拉个垫背的?这些年我也看出来了,他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而我又无力反抗,就是个动不了的棋子。”
“实话跟你说了。我刘琛黎的一家老小都在他手里面,只要我有一丁点儿异心便全家难活……”
“那刘兄你怎么想?”
李魁渐渐知晓了刘琛黎的来意,即便是做生意,他也是个可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