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我方朝中有人!
一旁的王段秋冷冷看着方社长,只将他看的冷汗连连,方社长什么都不敢说,慢慢退后几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沈和薰一旁看着,轻轻怼了怼沈定溪。沈定溪明白了王段秋的用意,是要赶尽杀绝,让方老板不敢与她们有关联。
她沉了沉气,而后对着全场高声说:“既然王教谕不信,那我就当场演奏一曲,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看我的本事。”
说完,她也不管别人反应如何,喊来掌柜,询问有没有多余的乐器可选。
清音社的众多社员也都在另一方探头探脑看着热闹,只有清音社社长面色阴沉,现在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场争斗上,他们连最后一个节目都进行不下去,今日的拉票是彻底输给了玉弦社。
现在沈定溪要上台表演,酒楼里气氛热烈,更没人想起舞台本应是清音社的。
这位社长只觉得是倒了大霉,心中万分厌恶那王段秋,还有沈家两姐妹。
可是他丝毫没有办法,没见酒楼掌柜一听沈定溪的要求,就热情无比的带着她去了酒楼的乐器仓库吗。
现在几乎没有观众离开,刚才有伙计过来向掌柜汇报,客人们大都叫了晚膳或其他酒水吃食,这一时段的售额比起上一次拉票同时期高出了整整两倍,后厨已经忙的热火朝天。
掌柜一张脸笑出了无数的褶子,他领着沈定溪来到酒楼的一间库房,房中摆放着众多乐器。
“小娘子可好好选一选,这些乐器有的是极为上等品质的,音色极好。”
沈定溪左右看看,见琴筝琵琶之类的很多,但她在心中默默否决。
原主会琴筝萧笛,但并没有多么高超的技艺,她的天赋比不上沈和薰,也未曾十分的钻研苦练。
沈定溪记得很多前世的名曲,但要用这些乐器演奏,她还未有把握能一鸣惊人。
这里没有小提琴二胡这两种乐器,她也无法发挥自己的特长。
沈定溪左挑右捡,无意中在一处木架上看到了合适的乐器。
那是一把奚琴,两弦乐器,是二胡的前身。
她将那把奚琴小心拿在手中,惊喜的查看。这把奚琴的音筒与现代二胡差不多大,上端雕刻着马头,其形制已经十分接近现代二胡了,只是……
她看到架子上放着的一个竹片,愣了愣。
没有拉弓,只有竹片。
一旁的掌柜早就疑惑不已,这奚琴可是多用来伴奏的,这小娘子要选这把奚琴如何显示本事?
他盯着沈定溪有些怀疑,她别是滥竽充数、将牛皮吹破天,肚里全装的是草包吧!
掌柜开始凝神观察沈定溪的一言一行,就见她拿着奚琴转身朝自己说道:“掌柜,我还要几样东西,还请你代为准备一下,足够长的一绺白色马尾,一些软硬适中的竹弓,一些铁片。麻烦掌柜了。”
掌柜一愣,“这些?你要这些做什么?”
沈定溪笑笑,耐心地说:“这奚琴的竹片我用着不称手,我知道一种拉弦方法,需要用到以上的材料,还请掌柜劳累一番。”
这些东西倒是很好找到,但是,一种新的拉弦方法?掌柜的心里狐疑又不悦。
他在这酒楼也算是耳濡目染,对各个乐器了解甚多,这奚琴除了用竹片划拨,还可以直接用手弹拨,就没有什么新的拉弦方法。
马毛倒是可以做各种琴弦,但奚琴不是有琴弦了吗?
这小娘子别是寻自己开心。
掌柜的实在想不出来沈定溪要做什么,但他毕竟是掌柜,心中的一切想法都没有流露出来,还是笑着说:“小娘子请稍候,我立刻派人去准备这几样。”
掌柜叫来伙计,吩咐了几句,伙计离去。
沈定溪思索了一番,要做拉弓,还需有一个善用巧力的人帮她把马毛用铁片固定在竹弓上,景谷再适合不过了。
不一会,伙计就拿着几样材料钻进了仓库,让外面看见的人纷纷惊奇,拿马毛做什么,要重制琴弦?
伙计不一会又出来,喊了景谷过去,让外面的人更是好奇。
一楼的大厅里,已经有伙计在走道上摆了些座椅,王段秋、邵青先生和玉弦社这些人都纷纷坐了下来,就准备在这里观赏了。
王段秋看沈定溪搞出的这些名堂,冷嗤一声,认为她故意做给众人看的,“故弄玄虚,无非是没有真材实料!”
一旁的邵青先生捋着胡子,微微摇了摇头,沈和薰还成,这沈定溪似乎太骄傲自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