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来,缠在男人胳膊上,医护人员恰好赶到。
黎宴的裙摆撕掉了一部分,只到膝盖下面一点点,突然被人轻轻扯了一下。
她低头,腿边站了是一位肉嘟嘟的小男孩,脸上有未干的泪痕,他把手里仅有的糖葫芦举起来:“姐姐,谢谢你。”
她记得他,受伤男人的孩子,刚刚蹲在旁边哭了许久。
黎宴捏捏他的脸,笑的眼睛弯弯,比过了这深秋的风景,她没推辞,接了过来:“姐姐也谢谢你。”
救护人员离开,男孩跟着走了。
她一回头,瞧见又靠在栏杆上抽烟的江湛,半山腰的风有点烈,他碎发乱了,朝阳铺在他脸上,侧脸的轮廓英挺且分明。
他似乎心情不错,脸上一直挂着愉悦的笑。
黎宴朝着他走过去,那一些惊愕不在:“刚刚,谢了。”
但不可否认,刚刚她也被他的行为吓到了。
江湛把烟掐了,最后一丝烟雾裹着风消散,他音色淡淡懒懒的:“不用谢。”
他嘴角的笑更深了,碎发下面一双眼睛漆黑漆黑的,像被打磨过的玉石,没有一丝杂质。
黎宴回他:“要谢的。”
她是笑着说的,眉毛眼睛都弯弯的,眼神通透明亮,潋滟着一层清波,一张脸不过巴掌那么大,三庭五眼各有各的优势,生的柔和,一颦一笑却更偏向于豁朗。
花一样的年龄,风一样的性格。
年龄不大,处理事情却格外老成、沉稳,冷静、沉着,这是她刚刚施救的过程,像一只经过大风大浪的
对方笑了一声,较有兴致地看回去:“那你要怎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