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年年,不是年年,这里怎么没有她?沐白泽开始的时候还保持着清醒,小心的确定来人是不是何思年。
直到后来,夜越来越深,人越来越少,就连灯火都熄灭了大半,沐白泽还在灯市上游荡,没有年年,没有,没有……
肯定是恶作剧,年年肯定因为找不到他回家了,对,他要回家。
不行,要是自己走了,年年其实还在这里怎么办?她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很着急?还是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人绑架了?
不过就是一瞬间,若干种可能充斥了沐白泽的脑海中,唯独没有的,就是她已经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这一种可能。
直到深夜,灯市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就只有沐白泽还在入口等待着何思年把他带走。
可是没有人过来,这街道上没有人。
“少爷,这是在何小姐房间桌子上的书信。”
沐一跑到了沐白泽的身边,双手将书信递到沐白泽的手上。
“年年,年年。”
沐白泽没看来人一眼,慌忙的将书信抢过来,锋利的棱角将他的手背划出了一条口子。
他抓着信,就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
沐白泽,见信如晤:
感谢你的收留,一盆热水洗去满身污秽一颗药丸带走无数伤痛。
可我不属于这里,谢谢你对我的喜爱,走了,不必找我,也不必担心。
沐白泽将信纸拿在手上,目光空洞,原来是离开了,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个叫遥遥的男人吗?
“回府。”
沐白泽将信纸攥在手上,终究是吐出了两个字。
那一刻,沐一知道有些东西变了,一路上,沐白泽每踩过一片土地,那地就会瞬间冻结成冰,那印记足足在盛夏足足留了三日。
从那天之后,沐白泽烧了家里的炼丹房还有自己的房间,开始潜心修炼。
三年后。
沐白泽大婚之日:
“主母,冷家小姐不见了……”
“不过就是一个新娘,随便安排一个便是,看好少爷。”
“少爷知道这件事之后气急败坏,也走了……”
“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曹柔的手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因为巨大的压力,红木桌子瞬间粉碎,风吹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粉末。
“听说冷家和沐家的婚礼取消了。”
“取消了,不会吧?不是十里红妆吗?这红地毯都已精品铺上了。”
“听说是新娘跑了。”
“跑了?大婚当天?就这么任性?”
“但好在,新郎也走了,还不算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