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你是不是喝醉了?”
孟小玉一边说着,一边关心地将手放到阮梨脑袋上。
阮梨嫌弃地躲开她:“我很清醒。”
再说了,就算喝醉酒也不该摸额头吧?
阮梨对孟小玉不支持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满:“怎么?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他吗?”
“没有没有!”孟小玉连忙摆手,以证忠心,“ 我是觉得你不就想找个男朋友气气叔叔阿姨?不至于选这么个地狱模式吧。”
“怎么就地狱模式了?”
孟小玉伸出三个手指亮到阮梨面前:“第一,你们根本不认识;第二,他好像不喜欢像你这种白富美,还有最后最重要的一点,他好像根本不想谈恋爱的亚子。”
“不认识就认识一下呗。”阮梨不甚在意,朝孟小玉指了指自己一身看上去极其普通的装扮,“再说了,你看我这样除了白和美,哪里富了?”
“可是……”
“没有可是,”阮梨嚯的一下站起身,整整裙摆上的褶皱,“你等着,我这就去认识一下给你看看。”
孟小玉腹诽,明明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好像根本不想谈恋爱。
但看到阮梨已经朝他的方向走去,她默默闭上嘴。
-
另一边。
江钒端着酒杯半倚着吧台,满是愤恨地对旁边的陆时屿吼:“陆时屿,我把你当兄弟,结果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借钱?!”
陆时屿双手抵着酒杯,散漫地搭在吧台上。昏暗的灯光下,玻璃杯折射着零星光芒,衬着他一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他懒洋洋道:“兄弟不就是用来借钱的么。”
江钒咬着牙。要不是他心胸大度,乐于帮扶弱小,陆时屿这种人大概这辈子都交不到朋友。
“五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我要是能抢到,谁还和你借?”
“……”
江钒气到吐血。
他正准备继续控诉,一个女人捧着酒杯妖娆地坐到陆时屿旁边的吧台椅上。
她的妆容艳丽,红裙V领下能看到一条清晰的沟壑。
女人倾身,几乎要贴到陆时屿的胳膊上。她胸前那条沟壑显得更加明显。
江钒桃花眼往她身上一瞄,揶揄地吹了个口哨。
女人朝他挑起红唇,笑容妩媚,而后将目光重新放回陆时屿的身上:“帅哥,加个好友?”
聊天被打断,陆时屿略显不耐地侧头淡淡地打量那女人一眼。
他放在吧台上的手轻敲,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敲打极有韵律。
忽地,他挽起一个慵懒的笑意。
“你看不出我们俩的关系?”
他说着,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身旁的江钒。
“呃,”女人一怔,眼神在两人间游移,“你们是……”
“gay”的音节卡在喉咙里半天硬是吐不出来。
陆时屿挑眉,漆黑的眸中含着若有似无的戏谑,仿佛默认了她的说法。
女人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灰溜溜地离开了。
“噗,兄弟,真有你的。”
等那女人走后,江钒再也忍不住笑。他还没见过有人为了拒绝女人,故意说自己是gay的。
正准备调侃陆时屿一番,江钒突然意识过来,自己这是被他占便宜了。
谁他妈跟他是gay啊!
江钒气得用肩膀顶他:“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陆时屿掀了掀眼睑,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上的酒杯:“父子?”
江钒一阵无语:“你幼不幼稚?这是你跟人借钱的态度么?”
“哦,承认自己是儿子了?”
“……”
“你愿意借钱,我给你占回便宜也不是不可以。”
江钒对占不占他便宜没有半点兴趣,只后悔自己这嘴太欠,为什么要再提起借钱这一茬。
陆时屿轻抿着玻璃杯中的威士忌,眼尾一斜,略带轻蔑地睨他:“兄弟,你不会连五百都没有吧?”
江钒被陆时屿轻蔑的语气羞辱到,脸上一阵青白。
“我要是有钱,能不先换辆车?”
“一百?二百?你手里有多少,直接说吧。”
“兄弟,你是在抢钱吧?!我又不像你会攒钱。”
江钒气得太阳穴直跳。他不知道为什么陆时屿明明是借钱的那个,语气却像个大爷似的。
陆时屿丝毫不顾旁边已经气得跳脚的江钒,转着手中的玻璃杯,云淡风轻地打量着吧台后方的酒柜。
“五十总有吧?不白借,还你利息。”他顿了顿,懒洋洋地歪头,瞟了江钒一眼,“反正搁你那也留不住,不如借给我。”
“你!”
江钒在圈内是出了名的爱买车。
但他又不爱研究配置,只看外观,买了不少遭朋友嫌弃的低性能跑车。
江钒被陆时屿气得要死,可又无法反驳:“这是你借钱的态度?”
陆时屿从善如流:“对不起。请您给借我。”
语气中却听不出半分请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