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宴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行!” 开什么玩笑,要她以后和一个妖怪同处一个屋檐下,想想就不开心,更何况还是一个吓唬过她的妖怪? 白衣男子的话语里有着哀求之意:“求求你了,我自己太孤单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包宴宴转身就走,白衣男子跟在她后面。包宴宴发觉他跟着她,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看着他。白衣男子一副无辜的表情。 包宴宴又走,白衣男子等她走远了些又跟着她,与她若近若离地保持着一定距离。 包宴宴心知甩不掉他,只好任由着他跟着了,就让颜肖收拾他吧。 进到篱笆院后,白衣男子便不敢再进去了,扒着门眼巴巴地朝院内看来。 颜肖负着一只手,推门而出。一袭红衣,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更显鲜艳。 白衣男子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许多,脚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道:“天底下竟有这般男子!” 包晏晏状作好心道:“他是神仙。”专门捉妖。 谁知白衣男子不仅不怕,眼睛里几乎要发出光来:“我这辈子居然能见到神仙,真是不枉此生了。” 包晏晏想:“这妖怪的脑子怕是坏掉了吧。别的妖怪听到神仙,躲都躲不及,他怎么还往前凑呢?” 颜肖越走越近,包晏晏急忙撇清关系,解释道:“是他自己跟来的。” 白衣男子一个劲地点头: “对对,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不行!”包晏晏马上反对道。 再看颜肖,嘴角噙着笑意,看不透他的想法。不过包晏晏认为,颜肖迟早会出手。神仙收妖怪,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白衣男子急忙道:“我会洗衣做饭,舞枪弄棒,琴棋书画也略有涉猎。” 包晏晏只会洗衣做饭,舞枪弄棒勉勉强强。略识几个大字,但不会做文章。琴棋画一窍不通。一个妖怪都比她会得多,包晏晏有些郁闷,这郁闷就导致了口不择言:“你会生孩子吗?” 这个还真不会,白衣男子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颜肖看着包晏晏笑咪咪地道:“你要给我生孩子?” “开什么玩笑!”包晏晏再一次口不择言了。 颜肖的笑容更大了,包晏晏的脸也涨得通红通红的,说不出话。 一时间,诺大的山脚竟没了半点声音,就连树上的蝉都突然不叫了。 最后,白衣男子决定打破这诡异的场面。他道:“我想留下来。” “好啊。” “不行!” 包宴宴看着白衣男子那笑开了花的脸,愤愤地想:“早就知道颜肖专和我作对,刚才倒不如说同意他留下来,那样颜肖肯定就不会让他留下来。真是失策啊失策。” 等包宴宴再回过神来时,白衣男子已经向颜肖自我介绍完毕,包宴宴只听到了他说自己叫李君望。包宴宴突然道:“你是个什么妖怪?” 李君望挺胸抬头自豪地道:“我是条狗。” 颜肖摩挲着下巴道:“果然很旺旺啊。” 包宴宴同情地看了李君望一眼,你会后悔的。 李君望倒是很开心,说了句要去把他的家当拿来就走了。 包宴宴倒是觉得,一个狗窝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没一会儿,李君望拉着一车的东西回来了。虽然包宴宴打定主意,绝不搭理他,可见他拿回来这么多东西也好奇的很。 李君望往下拿一样,包宴宴的嘴巴就张大了些。等他把东西都拿下来,包宴宴的嘴巴已经张的不能再张了。 真没想到一个妖怪的东西竟然这么值钱,包宴宴隔着衣服偷偷地摸了摸她身上的银票,她之前以为那些银票的数额已经很大了,最起码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可是在李君望面前,那点儿银子简直就不值得一提,这就是差距啊。 李君望送给颜肖与包宴宴一些东西,颜肖倒是很开心地收下了,包宴宴说什么都不要。开什么玩笑,没听那句话吗,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要是拿了的话,以后还怎么赶他走? 晚饭后,包宴宴又练了一套拳,但始终不尽人意。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颜肖道:“这天灵宝珠遗落在人间已有几万年之久,一直就没人找它吗?” 颜肖道:“比找天灵宝珠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你们包家人。” 李君望插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知道。” 包宴宴没好气地道:“你这妖怪知道的倒不少。” 李君望道:“这可是几乎整个妖道都知道的事情。我听说只有包家人的血液才能重新激发出天灵宝珠的神力,可是自那次妖魔夺珠大战后,天灵宝珠与五行珠下落不明,就连包家人也丝毫不见任何踪迹了。” 颜肖道:“那是包家人将血脉的气息隐藏起来了,几万年过去了,包家人的后代也越来越少。直至那场瘟疫,才冲破了包家人隐藏的血脉的气息。” 所以,颜肖才能找到包宴宴。 颜肖又道:“不过,并不是每个包家人的血液都能使天灵宝珠重新发出威力。只有出生在五月初五的人的血液才有如此功效。” 包宴宴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重要,心里美滋滋的。 李君望一脸崇拜地道:“颜公子果然是神仙,知道的事情就是多!” 马屁!包宴宴翻了个白眼。 包宴宴又问:“伏魔塔上的封印还能支撑多久?” 颜肖道:“只有三天时间。” 包宴宴脱口而出道:“这么说伏魔塔上的封印早就消失了?” 既然如此,还找什么天灵宝珠。 李君望道:“包姑娘,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啊。颜公子说的可是天上的时间。” 包宴宴怒气冲冲地道:“用你多嘴!” 入夜,包宴宴约莫着李君望已经睡着了,偷偷摸摸地敲了敲颜肖的房门。 门开了,包宴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颜肖正在床上打坐。见她来了,缓缓地睁开眼睛道:“你来□□我也没用。” 颜大公子真是越来越语出惊人了啊。 包宴宴强压住激动的心情,道:“可他是个妖怪。” 妖怪怎么能和人在一起呢?万一他妖性大发,想对她不利怎么办? 颜肖道:“刘大为了一己之私,将五通神引至邢州。人,不比妖更可怕吗?” 包宴宴不以为然地道:“人可比妖高级多了,要不然那些动物、植物什么的为什么都非要修炼成人形呢?” 颜肖大袖一挥,包宴宴就来到了院中。 在颜肖的热切“关怀”下,包宴宴练了一夜的拳。 转眼间,李君望已来到这里十日有余。自他来此之后,包宴宴饭也不做了,碗也不刷了,院子也不扫了,全推给了李君望。 李君望倒是毫无怨言,包宴宴也渐渐觉得李君望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决定和李君望拉拢拉拢关系。 这一天,正巧颜肖出去。包宴宴坐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底下嗑瓜子,看着正扫院子的李君望,包宴宴朝他招招手:“望望,你过来。” 李君望放下扫帚走了过去,也坐在了大树底下,包宴宴给了他一把瓜子。 包宴宴神秘兮兮地朝四处看看,确定不会有人听她讲话,才放心地道:“我和你说,别看颜公子整天笑眯眯的,肚子里的坏水可多了。” 李君望瞪大了眼睛道:“你怎么能这么说颜公子?” 包宴宴撇了一下嘴道:“我一猜就知道你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了。他这个人啊,小肚鸡肠,蛇蝎心肠,诡计多端,阴险毒辣。” 李君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什么。 包宴宴以为他完全被她的话所吸引了,于是敞开了话匣子,吧啦吧啦地将颜肖的种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语重心长地总结道:“以后,在颜肖面前一定要谨慎行事。他说东,咱们绝不说西。他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咱们绝不说是是从西边落下的。” 包宴宴抬起头,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挥挥手道:“快去做饭吧,我都饿了。” 李君望答应着忙站起身来,包宴宴又一招手:“回来。” 李君望不明所以的回来了。 包宴宴一把抓过刚才递给他,他却一颗没吃的瓜子,才道:“走吧走吧。” 李君望做饭去了,包宴宴继续坐在大树底下嗑瓜子,这样的生活真是美好啊。 吃过晚饭后,包宴宴打了一桶水正闭着眼睛在房内舒服的泡着澡。 门响了,是颜肖。 包宴宴委婉地表示自己在沐浴。 门外寂静了一会儿,正当包宴宴半睡半醒之时,突然听到有人推门进了进来。 包宴宴吓得一个激灵,高声问道:“是谁?” “听说有人说我小肚鸡肠,蛇蝎心肠,诡计多端,阴险毒辣?”这声音,不是颜肖还能是谁? 包宴宴的心狂乱地跳动起来了,仿佛一张嘴,就能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颜肖的脚步越来越近,包宴宴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声音颤抖着道:“颜公子,我没穿衣服。” “需要我把衣服拿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