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辛苦鹤阳了。我以不信左师为饵,将右师一派悉数拿下,也算是……有所进步吧容爷爷。”君奢转头,满脸皆是等待被表扬的笑意。
容绝瞥他一眼,一字一字道:“太蠢了。”
“……”君奢转回脸仰首看花颜。
花颜伸手以灵息探了探他周身,这才点头收手道:“恢复得十分不错。要去便去快些,去释竺。”
君奢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着外头打得热火朝天还有人去洗漱的,若待会儿阜书找他麻烦,他不还得重回适才模样?”容绝懒懒起身,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花颜挑眉问道:“凌修到底是如何想的?你与他这般久的来往,没看出点什么?”
容绝摩挲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片刻后转眼看着她摇头道:“未曾。没找着花辞?”
“……没有。”花颜没好气地甩甩手。
“你很热。”容绝上下打量她一番如是道。
“……”
“燥热。”容绝肯定。
“……”
“花辞总会出来的,你怕什么。”
“我就是担心他。”
“他许是……去找他师父了。”容绝浅浅笑起,缓缓向殿外而去。
他嗓音轻浅而缥缈,若不仔细听便好似下一瞬便要随风而去。
师父……
花颜狠狠拍拍自个儿,她竟未有容绝观察得仔细。
她本欲提步寻去,然却被容绝伸手拉住。
“你二人心里甚乱,清清心罢。”
花颜走不得,被他拉着站在他身侧。
“冥寒一重,可还舒适?”
花颜点头。
“你心中燥热难当,又见不着花辞,命盘又不时震动扰乱心绪,还被许多凌乱心事干扰,十分影响判断的,你当该好好静一静,想一想。”
容绝所说,便是如他一般抱臂靠着殿门看阜书于凌修斗法。
不时还评说一二,“甚为精彩。阜书这一招可是我冥界之术法,绝煞倒还真不藏私。幸得我已将他投入十八,否则非得成为祸害不可。”
“……”花颜静不下来。
“妙哉妙哉!”容绝又不知从哪儿掏出把瓜子磕着。
“……”她莫名想笑。
“嗐,真真是急煞我也,怜生这一剑若是劈得精准,那阜书一条手臂便得断了不可。”他脚下已是有了十几粒瓜子壳。
花颜听罢,注意力这才到了场中两人身上。
果真如容绝所说,怜生那一剑恰从阜书身前斩下,虽剑尖未触及阜书,然剑意却是到了,可谁料阜书脚步腾挪,一瞬间便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