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在外听见的什么,通通都是胡编乱造诽谤我的。谁不知道我苏七最称职?这一定是某些心存怨念的小人看不惯在下有这种清风之气!”我痛心疾首道,临了装模作样的掐出几滴珍珠泪,再用袖子涂掉。
天老爷,又是谁将程晏觉在路上殴打我一事报给阎罗王了?
告就告罢,还添油加醋说我留地府就是图地府用饭管饱的,吃垮地府我就会跳到佛道继续,这种怎么能不让我不生气。
也不知阎罗大人信了没信,淡淡的瞥我一瞬,抿了口茶道:“这事本王自然不会信的。”
我衔起抹笑,正欲高呼“阎罗大人威武”,却只见他将由青花压手杯狠狠一掷,厉声道:“苏七,本王问你!地府鬼差列可有魔物之踪?”
我眉头一搐,应的都结巴了:“啊、啊?啥魔物?”
某些东西蹦哒的异常欢快,让我不得不生吞好几次涎水才将那眉头止住。
不。不应该。
我面上似愣似傻,道:“哪有魔物啊大人?这事你不是该问如刀楚越么?”
这侧阎罗动怒的声音过大,惹得小声交谈的秦广王止住动作,缓缓起身。
他向前几步,安抚地袖着双小胖手道:“这事本就有疑,你何必吓唬苏七呢?”言罢,他又示意叫张叔言抻着阎罗王先下殿,回头看了看蹲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我,叹了口气。
秦广王与我一齐同蹲,措了一会儿才温声道:“苏七,是这样。”
“有鬼差说你与魔物有联系,还给了证物。你也晓得,魔物早就该千年前被炼化在昆仑的那座金玉塔里的。阎罗只是心忧,况且那证物的确是魔物身上的。”
他说毕,一脸严肃的在袖中抻出个金玉铃铛。
我瞧着那铃铛上微微引绕的净香,松了口气。
“这铃铛么?是小人先前在背阴山巡逻时见到一只鬼魈所摇的,小人当时觉得好看,便用了些许吃食与它换得的。”
秦广王闻言也是眉头一舒,似是不经意般道:“你最近在鬼差中,是很受排挤么?”
明焉。
他这是在提醒我。我嘿嘿一笑,“没办法么。大人您对我关照有加,总有些人不会待见小人。但小人也不在乎,她们又不重要,您说是不是?”
我离了阎罗殿,深吸气去找谢必安。
这事不能拖,拖了就晚了。
恰巧萧宜与苏念烟也在,见我一身凌乱,萧宜悠悠的道:“你这是逃难去了?”
我唏嘘道:“你好没良心诶。我替你受了阎罗大人好一顿气的。”
萧宜闻言脸色稍变,“怎了?”
谢必安面色一凝,随手用茶水封住窗户,而后才道:“讲吧。”
我老老实实的将阎罗殿内的事一一报出,而后补道:“不知是不是有人真的察觉出他身份了。但阎罗大人当时的神情,似是真的很想将他揪出来捅个稀巴烂。”
萧宜幽幽地望向苏念烟,悲伤道:“好妹妹,为兄就要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苏念烟面无表情的将萧宜的手从她头顶弹飞,嗤笑道:“你不是说挺怀念回金玉塔受西王母劈么?见到你那个老相好不是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