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心里自有衡量。若是到了我感觉到威胁的那天,我一定走。”
“到时候,可能不是你想走就能走得了了的。”许旦幽幽道。
“我想走,天皇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我;我不想走,即使把我五花大绑绑走,我也会切断绳子再跑回来。”
许旦看了闻许言许久,末了,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罢了。我劝不动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表哥,你放弃了?”
“嗯,放弃了。”
“那我们来谈谈,是谁指使你让你带我走的吧?”
许旦的表情僵了僵,拱手道:“表妹,告辞!”说完迅速跑路。
“喂!”
***
“她还是不愿意走?”李玉书问。
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有点高兴和庆幸,又有些忧虑。
“嗯。”面具人——也就是常大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王爷,这您可放心了吧?”高福道
“我放心什么?”
“这几日您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不就是在担心王妃娘娘真的走了吗?”高福捂嘴笑道。
“我这是,在想京中特使何时到。”李玉书蹙眉道。
“老奴懂的。”意思是你别狡辩了,我都懂。
“滚。”
“诶!”
***
许旦劝了闻许言最后一次后的第二天就走了。
看得出许旦的无可奈何,但没办法,闻许言油盐不进。
今日的阳光特别好,但是闻许言不太好。
今早的时候闻许言突然来了大姨妈,痛得要死。现在的她躬成一个虾米似的躺在摇椅上,面色苍白,紧皱眉头,只有透过树叶的阳光能带给她一点温暖。
她前世来大姨妈的时候,不能说毫无感觉,但也不会痛得死去活来。她以前还怀疑过大姨妈真的能那么痛吗?但她现在不用怀疑了,真特么痛!!!
“娘娘,您要的手炉和红糖水来了。”钟果子带着其他两个丫鬟疾步走来,看到闻许言的脸色,吓了一大跳,“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奴婢啊娘娘!”
“还……”闻许言及时出声阻止了钟果子的哭嚎,“没死。水呢?”
钟果子急忙递过红糖水,闻许言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下。
“娘娘,您的小暖炉。”
闻许言接过暖炉,贴近肚子,暖热确实能缓解一点疼痛,她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丫鬟们可以退下了。
“姐姐~”
闻许言才闭眼了一会儿,就听到李玉书的轻声呼喊。
她睁开眼,李玉书蹲在摇椅旁边,眉眼中都是担心。
“姐姐生病了?”
闻许言摇头。
李玉书着急道:“可是姐姐难看。”
这闻许言可不能忍,即使她说话要力气,也得骂这小兔崽子,“你鸭说谁难看呢?眼睛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姐姐难受,脸难看~”李玉书急得要哭了。
闻许言咬了咬牙,深呼吸一口,忍了。她现在痛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突然,一缕异香钻进闻许言的鼻子,竟让她有点舒畅。
“李玉书,站起来。”
李玉书听话地站起来。
闻许言向他伸向手,李玉书茫然地把手搭上去。
闻许言突然用力一拉,李玉书就被拉到摇椅中,摇椅起起伏伏晃得厉害,吓得李玉书挣扎了起来。
闻许言抱着李玉书,压住他的手脚,喘着气轻声道:“别动。”
这一番动作真是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
李玉书果然不敢动了,僵着身子不敢放松。
“你身上的香气是个宝贝,能治我的病。乖一点,让我抱抱。”闻许言解释道。
“姐姐~姐姐真的生病了?”
“嗯。”事到如今,不能不打自己的脸。
“叫大夫。”
“嘘~有你就够了。”闻许言闭眼靠在李玉书胸上,拍了拍他的胸口,又说,“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过了一会儿,李玉书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但是心跳声很快。
靠得更近,闻许言能更加清晰地闻到李玉书身上的香味儿,对她的疼痛有明显的舒缓作用。
“李玉书,你用的什么香料?怎么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