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雾有多浓,此时的皮休就有多悲催。
当皮休想再来个先发制人,从接待台后拎着折叠凳勇猛跳出,却不幸踩到护士晕倒前打翻在地的茶水,脚下突然一滑,便抡着折叠凳,朝着那粗壮的主厨就毫无防备地扑了过去。
主厨顿时愣住了,歪着脑袋似是想摸清皮休的套路。
手中原本准备成平面打过去的折叠凳,霎时被皮休甩出砍刀样,不受控制的就朝主厨脑门砍去。
“嘭”一声,皮休手中的折叠凳直直劈进了主厨坚硬的脑门。
皮休惊恐的瞪大眼,看着脑门上都开了口,卡着折叠凳却还没倒下的主厨。
“你,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皮休稳住步伐,终于惊恐的大叫出声,边叫边企图将卡进主厨脑门的折叠凳给拔.出来。
“嚯嚯嚯。”主厨笑着,眼珠不受控制往跑到了眼角两边,开口的脑门上汩汩冒出污浊的液体,散发出死老鼠的味道。
皮休忍住恶心,拎着折叠凳的凳脚拔了一手,发现拔不下来,被主厨那健硕的脑门给卡死了,躲过主厨朝她抓来的手爪,立马松了折叠凳凳腿,毫不留恋的转身就往上跑。
后面沉重的脚步啪啪啪的也跟了上来。
“艹,你丫那么聪明,怎么不去坐电梯?”皮休看着紧紧跟在自己身后,脑门卡着折叠凳的恐怖主厨,连滚带爬往上跑,居然跟得这么紧?这让她连踹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嚯嚯嚯。”那家伙朝她发出僵硬而恐怖的笑声,场面异常恐怖,幸亏医院的灯没有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在关键时刻来个全灭。
这一刻,皮休发现人的极限果然是可以挑战的,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
比如,现在自己此刻的心情,除了觉得主厨特别恶心可怕以外,自己还能坚持没有晕过去。
又比如,现在自己的腿,迈得都只剩残影了,但是,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快一点。
一口气跑上了顶楼,皮休急速的冲了进去,想要关上天台门,却发现只有从外面根本无法将门锁死,空荡的天台几乎一览无余。
靠,这是自己将自己塞进了翁中啊,皮休懊恼的扯了扯自己的短发。
头顶暗黑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也没有一颗星,整块天空就如同染了纯黑墨汁的布匹遮掩了所有一切,只剩月亮极度异常的挂在上面,散着没有一丝温度的光芒。
这一霎,皮休有一丝后悔了,和这么个怪物打了起来就算了,连选择都选错,自己怎么就不选择向楼下跑呢。
就算楼下雾大,也比待在这个空空如也的天台强。
不,她还有招,还剩最后一招。
“救命啊!!!”虽然嗓子一开就如同破了音的尖叫鸡,但皮休觉得自己这一刻是如此的悲壮,如此的可歌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