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草莓味道不错,从而老实吃完草莓的皮休,趁着云雀睡着,尝试了各种花式离开病房的方法。
但每次都被突然醒来的云雀亮着拐子逼回病床上。
越挫越勇的皮休,就如好耐心的猫,等云雀再次睡着期间,思考着下一种离开病房的方式。
但有的时候,耐心不等于胜利,所以,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小子将自己的脚踝和她的脚踝绑在了一起。
“如果我想厕所怎么办?”
“憋着。”
“如果你想上怎么办?”
云雀对她一笑,幽幽道:“打晕你。”
皮休彻底放弃和他交流了,这什么跟什么,究竟是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才这么怕她出去。
皮休看着身侧呼吸均匀的云雀,叹了口气,这小子怎么做到说睡就睡的。
说实话,她也好想像这样急速入睡!绝不把压力留到第二天。
病房的门,突然极度轻巧的被打开了一丝缝隙。
而干躺着不能入眠的皮休,正被各种可怕的预想支配。
一听到那细微的声音,便立马转过头去。
只见一团黝黑发亮的发丝飘浮在被打开的门缝上。
皮休吞了吞口水,早就听说医院很容易招惹那些东西。
现在居然这么凶猛,连大白天都敢出现了?
皮休瞪着那团飘浮的头发,紧张的往云雀的方向挤了挤。
熟睡的云雀,唇角微微上扬,但却察觉出身边的人,呼吸似乎变得分外紧张,便缓缓睁开了那似蕴含了初春烟雨的黑亮眸眼。
皮休正死死盯着那一团静止在半空的头发,身侧的云雀却悠然的直起了身,对着那团发丝道:“副委员长。”
然后那团头发,便以皮休难以置信的速度出现在眼前。
来人恭敬的站在他们床边,对着他们猛然一鞠躬:“委员长。”
被叫副委员长的人,一脸震惊看着皮休。
而皮休也坐起身,特有研究精神的盯着他的头发:“原来是头发上长了个人吗?”
副委员长看着皮休顿时尴尬,但眼中更多的是好奇与惊讶。
他家委员长,居然和别人挤一张病床?还是和一个男人?委员长大人,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癖好了?还是说这就是您不喜欢群聚的原因?
等等,这位看着像是昨天被委员长带回来的那位吧,虽然当时被裹在被子里遮住了脸,但从后视镜看……
“副委员长,你嘴里的草快掉到地上了。”云雀看着自己和皮休相连的脚踝,声音极为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