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换病房了?”
“转院了。”
皮休点点头,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转院?为什么转院?”
“医院炸了。”云雀语气平淡。
皮休感到一阵愤怒,那狗崽子还是人吗?不仅打伤了云雀,还顺便把医院给炸了?
“雀雀仔,你没事吧。”皮休从床上爬起,撑着拐杖挪到云雀病床边,看着云雀略显苍白的小脸。义愤填膺,“想不到那狗崽子那么凶恶,居然连医院都敢炸。”
“医院……”云雀顿了顿,看着皮休道,“我炸的。还有不要叫我那么恶心的名字。”
撑着拐杖的皮休感到一阵眩晕,忽略了他后半句:“雀雀仔,你说什么?”
“不要叫我这么恶心的名字。”
“不是上一句。”
云雀不说话了,直直盯着皮休。
“你怎么可以炸了医院?!这得赔多少钱?”
皮休两眼一黑,栽倒在云雀病床上。
“你关心的只有这个?”云雀看着栽倒在自己身边的人,一脸平静。
“当然不止,”皮休抬起脸,看着云雀。
云雀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但是——
“我们转院又花了多少钱?”
云雀霎时脸黑,有些想用拐子将她的脑袋崩开,脑子里只有钱吗?
“不知道。”云雀置气似的背对皮休躺直。
“啊啊啊,死了,这次可以直接申请破产了,我的蒸蒸日上。”皮休在云雀身边哀嚎。
“吵死了,回自己床上去。”
“雀雀仔,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破产代表着什么?”皮休摇着云雀肩膀。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个草食动物,离我远点儿。”云雀声线平淡。
“雀雀仔,要是我破产,那我就会失去所有的信用额度,然后我们就会无家可归,你也会没有学上,我们只能流落街头,喝脏水,住桥洞,捡垃圾去吃了。”
皮休沉浸在自己未来悲惨的生活中,不可自拔。
“听着也不错。”
云雀半天没出声,一出声把皮休吓了个半死。
“雀雀仔,姐知道你想体验生活,但是生活不是这么体验的。”皮休欲哭无泪,这破小孩什么时候才能成熟。